“下午还好好的！太阳落山前我还来看过，蜂子还采得欢实！”另一个村民声音发颤，“怎么一下子……全完了？！”
阿普扎西蹲下身，捡起一只死蜂，凑到鼻尖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蜂尸的形态，眉头紧锁，脸色铁青。他抬头看向蒲衡，眼神锐利如鹰：“蒲先生，你懂这个。你看，这是病，还是……毒？”
蒲衡强压下心中的震动，迅速戴上手套，拿出密封采样袋和镊子，小心地收集了几份不同位置的蜂尸样本，同时采集了花丛土壤和花瓣样本。他仔细观察蜂尸的症状：大量猝死、抽搐、吻吐出、部分尸体聚集……这些特征高度指向急性农药中毒，尤其是新烟碱类或拟除虫菊酯类农药。
“阿普，高度疑似是农药中毒。”蒲衡声音低沉，尽量保持冷静，“需要进一步检测确认具体成分和来源。”
“农药？”阿木跳了起来，激动地指向河滩上游的方向，“肯定是上游那些用了瑞丰药的人！他们的水淌下来了！毒了我们的花，毒死了我们的蜂！”
“对！肯定是他们！”
“去找他们算账！”
群情激愤，村民们拿起锄头、棍棒，就要往上冲。
“站住！”阿普扎西猛地站起身，一声低喝，镇住了众人。老人虽然瘦小，但此刻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无凭无据，晚上闯过去，是想打架吗？还嫌不够乱？”
他转向蒲衡：“蒲先生，你能查出来吗？查出是什么毒，从哪里来的。”
“我尽力。”蒲衡重重点头。他立刻在现场用便携式生物毒性快速检测试纸对土壤和花瓣浸泡液进行了初步筛查，结果显示强阳性反应。结合蜂尸症状，他几乎可以肯定就是新烟碱类杀虫剂。
“需要找到具体的污染源和证据链。”蒲衡对阿普扎西说，“我怀疑不仅仅是水源问题。这类药剂内吸性强，也可能通过花粉和花蜜传递。我需要去上游的示范田和周边水源点取样。”
“阿木，你带几个人，跟着蒲先生，保护好他，听他指挥。”阿普扎西果断下令，“其他人，守好这里，别破坏现场，等消息。”
在阿木和几个年轻村民的护卫下，蒲衡沿着溪流向上游探查。夜色成了最好的掩护。他们首先抵达了最近的一块瑞丰玉米示范田。田里静悄悄的，玉米植株在月光下投下诡异的黑影。
蒲衡小心翼翼地在下游方向的水渠入口、田边排水口以及玉米植株上分别采集了水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