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对我这个沉默寡言、家境贫寒的同桌并无多少兴趣。她身边总是围绕着衣着光鲜的富家子弟,她的世界是彩色的、喧嚣的、无忧无虑的。而我,则沉浸在失去双亲的悲痛和未来的迷茫中,只想用功读书,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转折发生在那個雨天。
放学后,我看见她被几个混混围在校门口调戏。她脸上的惊慌失措刺痛了我。几乎没有犹豫,我冲了上去,挡在她身前。那些混混的讥笑和推搡,点燃了我压抑已久的怒火。父亲教的格斗技巧在那刻本能地施展出来,迅速放倒了为首的家伙。
她惊讶地看着我,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你会打架?”
“我父亲教的。”我简短地回答,心里却因她眼中的惊讶而泛起一丝苦涩。我不希望她看到我暴力的一面。
但从那天起,她看我的眼神变了。她开始主动和我说话,问我习题,甚至把我拉进她的朋友圈子,尽管我多数时候只是沉默地待在一边。我发现,这个看似任性娇纵的大小姐,其实内心善良而单纯。她会因为我把伞借给别人而把自己的伞塞给我,会偷偷在我的课桌里放她认为好吃的进口点心,会在看到流浪猫时拽着我的袖子一起去喂。
我冰冷的心防,在她一次次笨拙而又真诚的靠近下,逐渐融化。我开始期待每天上学,期待看到她明媚的笑容,期待她偶尔孩子气的“命令”。我知道,我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这个像太阳一样的女孩。
高二情人节,她堵住我,执拗地向我要礼物。我窘迫万分,我所有的钱都要用来支付学费和生活费,我买不起那些昂贵的礼物。翻遍书包,只找到一颗父亲留下的、我一直带在身边的子弹壳。
我把它磨成了一条粗糙的手链,递给她,耳根发烫:“可能不太好看...”
她却如获至宝,立刻戴在手腕上,笑容比阳光还灿烂:“很好看,我很喜欢!”
那一刻,她眼中的光芒几乎将我灼伤。我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变得足够强大,足以匹配她的光芒,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第三章:抉择与离别
高中毕业后,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警校。这个决定,一方面源于父亲的影响,另一方面,是我内心深处想要守护什么的渴望。我想守护她,守护像她一样善良的人们,远离世间的黑暗与罪恶。
梓钰则去了国外读商科。分离并没有淡化我们的感情,反而让思念愈发浓烈。越洋电话和电子邮件成了我们维系情感的纽带。每一次听到她的声音,读到她的文字,都能给我注入无穷的力量。我知道她在国外也并不轻松,学业压力、人际关系的复杂,但她总是对我报喜不报忧,依旧像个小太阳一样鼓励我。
警校的训练异常艰苦,但我咬牙坚持下来。每一次体能极限的突破,每一次格斗技巧的提升,每一次理论考核的优秀,都让我觉得离守护她的梦想更近了一步。我告诉她,等我毕业,有了稳定的工作,我们就再也不分开。
然而,命运总是出其不意。
就在我即将从警校毕业时,支队领导找到了我。一项极其危险的任务需要有人去完成——潜入盘踞在东南亚的“蝮蛇”集团内部。这个集团近年来向国内输送了大量毒品,危害极大。他们看中了我过硬的心理素质、出色的身手,以及“干净”的背景——父母双亡,没有复杂的社会关系,易于塑造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