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烨，阵法宗师，以身补天，却意外重生回了高考考场。
他看着前桌那个冷静自持的学神，舒晚，未来的阵法天才。
前世，她因高考崩溃，一生尽毁，这是他唯一的遗憾。
“借支笔。”舒晚头也不抬，声音清冷。
闻烨没有回答，只是在考试结束前十分钟，开始疯狂摇晃桌子。
“你干什么！”舒晚终于失控，低吼道。
“把你写的，全部擦掉。”闻烨指着她密密麻麻的答题卡。
“什么？”她不敢置信。
“否则，我现在就喊老师，说你作弊。”
他的话语，是拯救，也是将她推入深渊的第一步。
1.
“你疯了？”
舒晚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她的笔尖死死抵在答题卡的最后一个选项上，墨水渗透纸背，留下一个突兀的黑点。
整个考场寂静无声，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压抑的呼吸。
而闻烨制造的噪音，就像一把砸向冰面的巨锤。
“我再说一遍，擦掉。”
闻烨没有看她，他的视线落在窗外，仿佛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可他的手，却死死按住桌沿，摇晃的频率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毁灭性。
“为什么？”舒晚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没有为什么。”
“闻烨！”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这是高考！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闻-烨回答，声音平淡得令人发指，“所以才要你擦掉。”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舒晚的理智。
她猛地转过身，一双清亮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你有病就去治！别在这里发疯！”
“还有五分钟。”闻烨完全无视她的怒火，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他甚至连桌子都懒得摇了，只是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种眼神，不是在威胁，而是在等待一个早已注定的结果。
他笃定她会屈服。
舒晚的胸口剧烈起伏，她握着笔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喊老师？
说他骚扰自己？
证据呢？他可以说只是腿麻了不小心碰到。
但他说自己作弊，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在这个草木皆兵的考场里，就足以毁掉她的一切。
她赌不起。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监考老师的脚步声在过道里来回踱步。
每一声，都像是踩在舒晚的心上。
她看着自己耗费了无数个日夜才换来的成果，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那些严谨的推导，是她通往未来的唯一桥梁。
现在，这个疯子，要她亲手把桥给拆了。
“滴答，滴答……”
墙上的时钟发出催命般的声音。
“还有两分钟。”闻烨的声音再次响起。
舒晚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毫无征兆地滑落。
她拿起橡皮，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下，一下，用力地擦拭着自己的答题卡。
黑色的铅笔印被抹去，留下一片狼藉的灰白，纸张被擦得皱起，甚至破了几个小口。
那不是一张答题卡，是她被撕碎的尊严和未来。
“叮铃铃——”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彻校园。
“全体起立，停止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