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入“绿洲”,和林薇的初衷惊人相似——寻找一个宣泄口。在“绿洲”里,他不是陈总,不是需要运筹帷幄的决策者,他可以是任何人。他选择了“夜刃”这个身份,沉默,隐匿,强大,不用说话,只用行动和刀锋证明自己。这和他现实中的形象截然相反,让他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意。
他在“绿洲”里同样避免任何现实关联。他遇到“焰”纯属意外,却被她身上那种蓬勃的、不受约束的生命力深深吸引。那是他在自己以及身边所有人身上早已看不到的东西。和“焰”在一起,他感到放松,甚至找回了些许年轻时热血沸腾的感觉。尤其是那次在“心焰迷宫”……那种极致的、灵魂战栗的体验,是他在现实婚姻中从未感受过的。他甚至对现实的妻子产生了一丝愧疚,但很快被“绿洲”带来的诱惑压过。
他变得期待每天下班后的时间。不再是期待回到那个完美的家,而是期待尽快处理完工作,进入“绿洲”,见到那个如火般炽热的身影。
现实和虚拟的巨大割裂,开始让陈哲也露出细微的破绽。有一次,林薇(贤妻系统模式)给他按摩肩膀时,他下意识地喃喃了一句:“要是能再用力点就好了……”——那是“焰”在竞技场胜利后,兴奋之下会用力捶打他虚拟肩膀的力度。
“贤妻”系统立刻响应,调整了按摩力度:“这个力度可以吗,老公?”
陈哲猛地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