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魂都飞了！”队长传球砸中他后脑勺，“沈少，你最近不对劲啊，练球想着林大学神，做题想着林大学神，连打架都为了林大学神……”
“闭嘴！”沈枫红着脸吼道，球砸在篮板上弹飞出去，不偏不倚滚到林栀子脚边。
她放下书，弯腰捡球。沈枫跑过去时，正好看见她领口的栀子花胸针。
“别动。”他突然按住她的肩膀。
林栀子僵住，沈枫的手指擦过她的锁骨，小心翼翼捏住胸针，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烫得她心跳加速。
“针扣松了，”他低声说，“我帮你弄好。”
阳光穿过树叶缝隙落在他睫毛上，他的侧脸很柔和，不像平时那个张扬的校草。
“好了。”
林栀子低头看着胸前歪歪扭扭的胸针，突然笑了，不是礼貌的浅笑，是眼角弯起的，带着点无奈的笑。
沈枫看呆了。
“沈枫，”她拿起书站起身，“你修东西的技术，跟你的数学成绩一样烂。”
“我上次考了130。”
“下周六，校门口，物理竞赛。”
她转身走了，裙摆扫过他的脚踝。
沈枫摸着发烫的耳朵，低头看见地上有片银光，是刚才修胸针时，从他口袋里掉出来的糖纸，青柠味的。
第五章 冷战的温度
他以为这是她的独家邀约，直到周六早上，看见林栀子和陈默站在校门口，学校的物理尖子生，也是公认的“林栀子最佳搭档”。
陈默穿着白大褂，推了推眼镜：“栀子，实验器材我都检查过了。”
“嗯。”林栀子点头。
沈枫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并肩走进晨光里。陈默替她拎着沉重的实验箱，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那天竞赛，沈枫交了白卷。
周六下了考场，两个人第一次吵架，冷战随之来得猝不及防。
林栀子不再收他的作业，不再给他讲题，甚至刻意避开所有可能遇见他的路线。
沈枫的座位旁边，第一次空出大片空白，像被硬生生剜掉的拼图。
周三体育课自由活动，沈枫被女生围在篮球场边递水。
他正烦躁地想走，却看见林栀子和陈默坐在观众席最高排，阳光落在他们交叠的笔记本上，画面刺眼。
“沈少，发什么呆呢？”女生把水塞进他手里，“林大学神今天没来给你送水啊？”
沈枫猛地把水砸在地上，塑料瓶弹起来溅了女生一身水。
“滚。”
全场瞬间安静。
林栀子抬头看过来，眼神冷得像冰。她起身就想走，沈枫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腕：“林栀子，你到底什么意思？”
“放手。”她声音发颤，不是怕，是气。
“我不放！”他拽得更紧，“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陈默？”
陈默皱眉：“沈枫，你说话注意点。”
“我跟她说话，关你屁事！”
“够了！”林栀子甩开他的手，手背红了一片，“沈枫，你幼稚得可笑。”
她转身就跑，白衬衫在风里扬起弧度，像只折翼的鸟。
沈枫僵在原地，听见周围的窃窃私语：“原来他们吵架了啊……”“肯定是林大学神受不了沈少的脾气了……”
晚自习，沈枫在林栀子的课桌里塞了张纸条，上面画着哭脸的火柴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