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西门庆哪肯满足于这点小利?他见内务府采买的丝绸大多从江南运来,中间环节多、成本高,便动了歪心思。他找到韦小宝,说自己有个“远房亲戚”在江南开绸缎庄,能以低于市价三成的价格供应丝绸,还能保证成色。韦小宝听了,心里犯嘀咕:“三成?这也太便宜了,不会有猫腻吧?”

西门庆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匹样品,那丝绸手感光滑、花色鲜亮,确实是上等货。他又凑到韦小宝耳边,低声说:“韦大人,这里面的利润,咱们二一添作五,您看如何?”

韦小宝眼珠一转,心里清楚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哪有这么便宜的上等丝绸?但他也没点破,只是笑道:“西老板,这事儿我得跟内务府的总管大人商量商量,你先等着。”

其实韦小宝转身就差人去江南查探,果然发现西门庆所谓的“远房亲戚”,根本就是个空壳子,准备用次等丝绸冒充上等货,中间的差价全要揣进自己腰包。韦小宝心里冷笑:“这西门庆,倒会玩这套把戏,跟我玩心眼,还嫩了点。”

他没声张,反而找西门庆说:“总管大人同意了,不过要先看十匹货,没问题再签合同。”西门庆以为韦小宝上钩了,忙不迭地去准备,暗地里把次等丝绸染色、上浆,伪装成上等货。

交货那天,西门庆带着货来到内务府,刚要开箱,韦小宝突然说:“慢着,我听说西老板的丝绸是从江南运来的,路上肯定受了潮,不如咱们拿几匹去浆洗一下,看看成色?”

西门庆心里一慌,刚想阻拦,韦小宝已经让人把丝绸拿去浆洗。没一会儿,浆洗后的丝绸就变了样——颜色褪了,手感也粗糙了,跟之前的样品判若两人。内务府的总管大人顿时怒了:“好你个奸商,竟敢骗到内务府头上!”

西门庆脸色煞白,还想狡辩,韦小宝却站出来,笑着说:“总管大人息怒,这西老板也是一时糊涂,想着给咱们内务府省点钱,就是用错了法子。不如这样,让他把货拉回去,重新换上等货来,这次的损失,就让他自己承担,您看如何?”

总管大人见韦小宝求情,又看在他的面子上,便没再追究。西门庆感激涕零,私下里找韦小宝道谢,韦小宝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西老板,不是我说你,这官场和商场不一样,耍小聪明可不行。我韦小宝虽然爱钱,但只拿该拿的,不该拿的,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碰。”

西门庆这才明白,韦小宝看似油滑,实则心里有数,自己的那点骗子伎俩,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经此一事,他也收敛了不少,不敢再轻易耍花招。

反观韦小宝在官场的做派,虽算不上清正廉洁,却有自己的底线。他帮皇上办事,从不贪功冒进,该赏的功劳分给手下,该担的责任自己扛;遇到贪官污吏,他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惩治,比如故意泄露他们的贪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