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怀好意。
“没钱？”
“也行。”
他嘿嘿一笑。
“看你小寡妇模样不错。”
“陪哥几个喝顿酒。”
“这钱嘛…好说！”
另外两个混混也淫笑起来。
方闯猛地冲出来！
“不许欺负我娘！”
一拳砸在黄毛肚子上！
“小兔崽子！”
黄毛吃痛。
勃然大怒！
抬脚就踹！
“闯儿！”
我扑过去想挡！
已经晚了！
方闯被踹倒在地！
“我跟你拼了！”
他像头小狼崽。
红着眼爬起来又冲过去！
死死抱住黄毛的腿！
张嘴就咬！
“啊——！”
黄毛惨叫！
另外两个混混冲上来！
拳脚雨点般落下！
全打在方闯背上！
“住手！”
我尖叫着扑上去！
用身体护住方闯！
“滚开！”
一个混混用力推我！
脚下一滑！
我重重摔在地上！
手肘磕在冻硬的地面。
钻心地疼。
“娘！”
方闯挣扎着想爬起来。
又被黄毛一脚踩住背。
“小杂种！属狗的！”
“给我打！”
“往死里打！”
拳头和脚落下来。
我死死护住方闯的头。
“别打孩子！”
“钱我给！”
“我给！”
混乱中。
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
“住手！”
“衙门巡街！”
“干什么呢！”
三个混混动作一僵。
黄毛抬头。
脸色变了变。
一个穿着衙役服的高大男人走过来。
身后跟着两个同伴。
“王…王捕头…”黄毛挤出笑。
王捕头眉头紧锁。
“又是你们几个？”
“皮痒了？”
“欺负妇孺？”
黄麻赶紧收回脚。
“没…没有！误会！”
“这小崽子先咬人！”
王捕头看向我。
“怎么回事？”
我抱着方闯站起来。
他嘴角破了。
脸上青肿。
但眼睛死死瞪着黄毛。
像要吃人。
“回禀差爷。”
“我在码头卖些热汤。”
“他们…要收十文保护费。”
“我今日钱不够，想明日补。”
“他们…就要拉我去喝酒。”
“我儿子护我，才动的手。”
我尽量平静地陈述。
手还在抖。
王捕头脸色一沉。
看向黄毛。
“赵三让你们收的？”
黄毛眼神闪烁。
“三爷…三爷不知道…”
“放屁！”
王捕头厉喝。
“打着赵三的旗号勒索？”
“活腻了？”
“滚！”
三个混混如蒙大赦。
灰溜溜跑了。
王捕头看向方闯。
“小子，没事吧？”
方闯梗着脖子。
“没事！”
声音带着哭腔。
硬忍着。
王捕头拍拍他肩膀。
“骨头挺硬。”
“像你爹。”
他认识方闯的爹？
王捕头转向我。
语气缓和了些。
“方家的。”
“码头这地方鱼龙混杂。”
“你一个女人家，小心点。”
“以后他们再敢来。”
“直接去衙门找我。”
“我叫王振。”
“多谢王捕头！”我赶紧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