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面具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骇人的厉色。
“你知道那种强效药物与她正在服用的抗抑郁药会产生剧烈冲突吗？你知道你擅自添加的镇静剂可能致命吗？韩月出院后，病情急剧恶化，出现了严重的药物副作用和信任恐惧，她不再相信任何医生和药物，拒绝再去医院治疗！她最需要专业帮助的时候，因为你卑劣的掩盖和欺骗，她彻底关上了求医的门！”
屏幕上的评论瞬间爆炸，滚动的速度几乎看不清。
“这他妈是故意杀人未遂吧！”
“护士？刽子手吧！看得我血压上来了！”
“韩月后来放弃治疗绝对是因为这次事故！这女人是压垮她的重要一环！”
“78%该死？太低了！应该100%！”
投票结果在咆哮的评论中显现。
“王芳，‘该死’投票率：89%。”
这个数字让王芳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只剩下绝望的呜咽在病房里回荡。
“第四个，赵强。”
指针移向数字4。
穿着紧身运动服、身材高大的健身教练猛地抬头，脸上早已没了最初的镇定，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
“我和韩月是在‘动力极限’健身房认识的。”
赵强的语速很快，带着一种急于辩解的仓促。
“她是冬天来的，说想锻炼身体，改善情绪。我是她买的私教课教练。她……她很认真，但总是很忧郁的样子。”
“说重点。”
面具人冷冰冰地催促。
赵强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眼神飘忽。
“我……我承认，我被她吸引了。她很漂亮，那种脆弱的感觉……让我很想……接近她。”他顿了顿，艰难地选择着用词，“我利用教练的身份，拿到了她登记时留下的电话号码和住址信息。我开始给她发一些……超越课程内容的短信，关心她，约她下课吃饭，但她都很冷淡地拒绝了。”
他的声音开始发虚。
“后来，我不再满足于短信。我开始在她下班路上‘偶遇’，我知道她所有的行程。有一次下大雨，我开车跟了她一路，看着她走进小区，我才离开。”
屏幕上适时地播放了一段行车记录仪视频，显示赵强的车在雨夜中缓慢尾随一个独行女子的背影，画面阴森而持久。
“但这都不是最过分的，对吗？”
面具人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
赵强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屏幕切换，显示出一个加密相册的截图，里面满是各种角度的偷拍照——韩月健身时汗水浸湿后背的特写、她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的瞬间、甚至还有几张透过窗户拍到的、她在家中的模糊侧影！
“你不仅长期偷拍、跟踪她，”
面具人的声音如同最终判决。
“你在一次‘偶遇’中，试图强行拥抱她，被她剧烈挣脱后，你还对她进行了言语上的威胁，说她‘不知好歹’‘装清高’，有没有这回事？”
赵强像是被击垮了，颓然道。
“有……我当时喝了点酒，情绪上了头……我吓到她了……她后来再也没来过健身房，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我……我只是太喜欢她了……”
“喜欢？”
面具人嗤笑一声。
“你的‘喜欢’是偷拍、尾随、骚扰和威胁。你知道这之后韩月连晚上独自下楼扔垃圾都不敢了吗？你知道她因为你，在家里每个窗户都贴上了遮光膜吗？你亲手加剧了她的恐惧和孤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