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真是瞎了眼。”
突然,门被推开,许蔚走了进来。
看到陈言初在流血泪,不由得一惊,关切道:
“言初,你怎么在这里?我一直找不到你,好担心你。”
陈言初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雪白脖颈处的鲜红吻痕,不由得露出了嘲弄的笑意。
“不陪你的小心肝了?”
许蔚皱眉:
“你怎么还在吃昭然的醋?我说过,你们是平夫,地位相等,对我同样重要。”
见陈言初不说话,许蔚深吸一口气,道:
“刚刚宫里来了人,说父王设宴,点明要你和我去,我和昭然的事情父王还不知晓,你机灵点,千万不要露出端倪。”
陈言初盯着她,一字一顿:
“我不去。”
许蔚冷着脸:
“你在闹什么?今儿你必须跟我去!来人呐,给驸马爷更衣!”
07
许蔚总是这样,从未在意过陈言初的意见。
尤其是驸马爷三个字,在陈言初看来尤为嘲讽。
李昭然问道:
“好端端的,陛下怎么突然要举办宴会?”
“不知道,听说是要送什么人。”
“呵,谁呀这么大谱?竟然能够让陛下亲自设宴送行?”
许蔚看向陈言初:
“你知道父王要送谁吗?”
陈言初淡淡道:
“不知道。”
皇宫内,百官齐聚。
身着黑色龙袍的凤帝高座,端庄华贵,不怒自威。
见到陈言初,他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言初,这才几天不见,你为何如此憔悴?”
陈言初心中一酸,躬身一拜:
“臣受了风寒,身体不适。”
凤帝和蔼道:
“那就别站着了,快快入座吧。”
席间,凤帝和陈言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像君臣,更像是父子。
李昭然脸色难看,眼里的嫉妒发了狂。
凤帝拉着陈言初的手道:
“言初从小父母双亡,朕早已将他视若己出,谁敢欺负他,定绝不轻饶!”
严厉地目光扫过许蔚,许蔚神色不自然的低头。
陈言初知道,这是凤帝在为他出头。
他很想将事情揭露。
可许蔚毕竟是凤帝的女儿,凤帝对他恩重如山,要是让他知道此事,一定会痛下杀手。
史书上一定会留下凤帝杀女的凶名。
他又怎么愿意让凤帝遗臭万年?
回去的路上,许蔚意有所指:
“平日父王对我都很温柔,今天怎么对我这般严厉?就差指着鼻子骂我了。”
李昭然冷笑:
“保不齐是有人见不得公主好,偷偷给陛下说了什么坏话呗!”
许蔚盯着陈言初,眼中带着审问:
“你是不是对父王说了什么?”
陈言初一句话都不想和许蔚多说,他只想等着圣旨快点到来,他早一天离开。
深夜。
陈言初把东西搬上马车,准备离开。
他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七年的京都,没有任何留恋。
就在他刚出门没多久,一群黑衣人突然拦路将他围住。
为首的就是李昭然。
“陈言初,深夜这是想到哪去?”
陈言初淡淡道:
“离京。”
“离京?你会舍得走?莫不是想去宫里,给陛下告密?”
李昭然嗤之以鼻,盯着马车:
“这马车上装的什么?不会是我和公主大人的黑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