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
我带着肺癌晚期的爷爷去观礼升国旗。
却意外撞见男友秦恪。
他的朋友指着身穿破旧军大衣的爷爷,当众嘲讽。
“陆知夏,抱不了秦哥大腿,现在改傍乞丐了?”
我当众怒怼:”关你屁事“
正准备搀扶着爷爷离开时,我的京圈男友,出手拦住了我。
“陆知夏,告诉你,想逼我回心转意,做梦!”
正想怼回去,人群中突然钻出来中山装老者“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爷俩的面前。
“老团长,真的是你吗?”
那一刻,我懵了。
1.
空气,凝滞了一瞬。
“哈哈哈哈。”
秦恪指着我笑得直不起腰。
周围路过的人群也开始指指点点。
“陆知夏,你从哪个精神病院找来的群众演员?还挺入戏。”
他指着跪地老人,又指我爷爷。
“一个跪着演,一个站着装,你们搁这儿拍戏呢?机位在哪儿,我瞅瞅。”
秦恪没笑。
他看向我爷爷,眉头微皱。
接着又走到我面前,压得很低声音。
“陆知夏,现在带他走。别在这儿给我丢人。”
我浑身僵硬,脸热度褪去,只剩冰凉。
跪地老人抬头,通红眼睛看着秦恪他们,嘴唇哆嗦。
“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对将军……”
张扬怪笑一声,故意提高音量。
“我看是‘僵军’吧?天这么热,穿个大棉袄,是不是快僵了?”
人群里几声压抑窃笑。
我感到四面八方投来的鄙夷目光。
每个眼神都像针,刺在皮肤上。
我伸手扶爷爷胳膊,“爷爷,我们……去那边等吧。”
爷爷却纹丝不动。
我知道,那是爷爷即将暴走的征兆。
2.
秦恪耐心终于告罄。
他退后一步,想跟我划清界限。
他身边张扬走到我爷爷面前,弯腰,凑到爷爷耳边,语气轻佻。
“老头儿,听见没?快给老子滚蛋。”
爷爷仍然没反应。
张扬脸上有些挂不住,他直起身,对着爷爷脚边地面,“呸”地吐口浓痰。
那口痰落在离爷爷布鞋不到半寸处,黏腻恶心。
“跟你说话呢,老不死的,装哑巴?”
我的血冲上头顶。
“张扬!”我尖叫,“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
“哟,急了?”张扬一脸无赖相,“陆知夏,你还真护着这老乞丐啊?怎么,他一个月给你多少钱?比秦哥给的还多?”
他这话一出,议论声更大了。
周围的人开始对我们指指点点。
细微又尖酸的议论中,我清晰地听到了他们毫不掩饰的恶语:
【你看,我就说,长得漂亮的,有几个是干净的?八成是靠脸上位的。】
【装什么清高,被人说两句就这副要吃人的样子。心里有鬼才这么激动吧?】
【你看她身上那件衣服,正品得好几千吧?就凭她自己?呵,鬼才信。】
【瞧那身段,那脸蛋,一看就是会来事儿的。也不知道被窝里得有多大本事。】
......
我气得浑身发抖,想冲上去理论,却被秦恪拦住。
他抓我手腕,力道很大。
“够了,陆知夏,你还嫌不够难看吗?”
“为了这么个不清不楚的老头,跟我朋友闹翻,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