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彻,我好怕,我怕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神色痛苦,怒吼着让人叫太医。
可刚抱着我进了营帐,陆知绾的贴身宫女就拿着一枚沾了血的玉镯闯进来。
她不住的磕头求萧彻去看看她家主子。
却始终不肯说明原因。
直到看见萧彻满心满眼都是受伤的我,她才红着脸开口。
“太子妃被歹人掳走下了药,太医说若是没有男子,怕是熬不过今夜的!”
啪嗒一声,是萧彻手中替我擦汗的帕子掉了地。
屋内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萧彻沉默了许久,才安抚的摸了摸我的发丝。
“宁舒,今夜立后诏书就会送到你的寝殿。”
“晚间天寒,记得不要去西侧营帐。”
西侧是陆知绾的住处。
看着他眼中的为难和恳求,我没说什么。
无声的掉了一滴泪。
“好,我等你。”
萧彻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一定要等我。”
可他不知道,在他出了营帐后。
我便擦去了眼泪,面无表情的拿起太医开的方子。
活血堕胎的良方。
这个孩子来的不幸,怨不得我。
我淡淡吩咐阿月。
“杀了吧,做的干净些。”
一道戏谑地嗓音从营帐上方传来。
“杀人这种事,怎么不叫我?”
05.
一阵风吹过,我看向站在面前的男子。
冷声嗤笑。
“如今裴将军无仗可打,便学人做梁上君子了吗?”
景国裴照,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
我挑过他的军旗,他放跑过我的战马。
如今两国谈和,姑且算是半个朋友。
我有心和故人调笑几句。
裴照却骤然冷了脸,死死盯着我的手。
“这便是你和我说的,去过好日子了?”
“萧彻竟连饭都不给你吃饱吗?”
看着自己如今纤细、病态的手腕。
我也不自觉地噤了声。
可还没等我说什么,就被他扯了出去。
一直到坐在了河边,我还是蒙的。
裴照没在再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抓了几条鱼串起来烤上。
烤鱼很香,是我许久都不曾尝过的味道。
我暂时将它归咎于自由的原因。
吃到最后一口时,裴照忽然凑得很近。
我下意识后退,他却只是伸手擦拭掉我嘴角的油渍。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我扯了扯唇。
说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却听到一道几不可闻的声音。
“自作多情的分明是我。”
可还没等我听的更真切些,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拉入怀中。
是萧彻。
他的脸色很难看,甚至因为愤怒整个人打着颤。
还真是不公平。
他可以和别人共度春宵,却不允许我和旁人多说半句话。
他沉默的将我带回营帐,把一道圣旨塞到我怀里。
是立后诏书。
“宁舒,你要什么补偿我都能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