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十分好心的提议。
“不如我替宁舒请一位女红师傅吧,只要弟妹出师后绣一个香囊送我便好。”
她有些羞赧的对萧彻笑笑。
“上次你送我的那个香包防蚊虫效果很好,只可惜被我弄丢了。”
“还好弟妹会做,我可得再讨一个。”
陆知绾笑得得意,我的手脚却不自觉失了温度。
我不擅女红,从前在军中许多缝补的活计也都是萧彻在做。
那枚香包,是我绣了半个月送给萧彻的。
他当时惊喜万分,保证一定会贴身携带。
却不想,贴身指的竟然是指贴别人的身。
罕见的,萧彻一口回绝。
他抚摸着我手中的针眼,像是在心疼。
可出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他吩咐宫人。
用千年暖玉给陆知绾做一枚玉佩。
原来,不是心疼我满是针眼的手。
而是怕我的香包,占了他礼物的位置。
我看向一旁满脸心疼的阿月,轻轻弯唇。
“阿月,我们占了旁人的位置,也该走了。”
04.
一直到围猎那日,我终于将萧彻送给我的东西全部赏赐给宫人。
连一方手帕都不曾留下。
这些小动作显然瞒不过萧彻的眼睛,他却只当我是在闹脾气。
甚至满不在意的命人抬了一箱箱珠宝到我的宫中,让我随意赏人消遣。
我却只是一遍遍问他。
“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出宫。”
看着我神色中的认真,萧彻竟有些恐慌的夜夜守在我床边问我。
“宁舒,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可我始终没有回答。
站到围猎场上时,萧彻在所有臣子面前攥紧我的手。
低声承诺围猎之后就立我为后。
陆知绾站在一旁笑得风轻云淡,却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几乎揉烂了帕子。
看着她不经意投来的怨毒眼神,我不由得皱眉。
一直到围猎开始,我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所有人都是寻常的马匹,只有我的这匹是陆知绾送的汗血宝马。
通体雪白,却看起来格外暴躁些。
见我迟迟不肯翻身上马,陆知绾满脸委屈的看着萧彻。
小声问是不是我不肯原谅她,才讨厌她送的礼物。
萧彻没说什么,却亲自把缰绳塞到我手里。
“宁舒,好马总归是带着烈性的,你擅骑射,何必让皇嫂下不来台。”
盯着方才还和我说要永远呵护我的男人,我忽地笑了。
翻身上马,毫不迟疑。
萧彻却在我离开前,攥住我的衣袖。
温声叮嘱。
“早些回来,我在营帐等你选婚服的样式。”
我没点头,却暗暗握紧了手中的信号箭。
问他。
“你曾说只要看到我求救的信号必定会最快赶到我身边,此话可还作数。”
萧彻毫不犹豫的点头,却没想到不到半个时辰他便听到了我的信号。
他赶到时,我正躺在血泊中。
手中还紧紧攥着一把沾血的匕首。
他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地将我抱在怀中。
看着我恐惧的神色,和已经死亡的马。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些天,是我第一次对他露出脆弱的神色。
我哭着抱住他的脖颈,嗓音都带着轻颤。
“我不知何处得罪了皇嫂,竟让她不惜给马下药来取了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