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玲尖叫起来：“老头！你打谁呢！大军可是你儿子！”
老栓更气了，一扫帚打过去，大军躲闪不及，被打在肩上。院里鸡飞狗跳，邻居们围在门口看热闹。
正闹得不可开交，村主任王大喇叭挤进来：“怎么了这是？大军回来了？哟，这是闹哪出？”
老栓喘着粗气，指着大军：“你问这个畜生！”
王大喇叭一看这场面，明白了几分，忙打圆场：“都消消气，消消气。大军两年没回家，有话好好说嘛。”
大军整理一下西装：“主任，你来得正好。我和春梅要离婚，你给开个证明。”
老栓一听，抡起扫帚又打：“我让你离婚！我让你不要脸！”
王大喇叭赶紧拦住：“老栓哥！老栓哥！别动手！大军也是大人了，有事好商量！”
这时，李玉芹从里屋出来，眼睛红肿：“大军，你良心让狗吃了？春梅哪点对不起你？伺候老的照顾小的，等你两年，你就这样对她？”
大军不吭声，小玲却插嘴：“大姐，话不能这么说。大军和她是包办婚姻，没感情了。现在讲究自由恋爱，你们老脑筋不懂。”
李玉芹气得指着小玲骂：“哪来的狐狸精！勾引人家男人还有理了！”
小玲也不示弱，站起来要吵。王大喇叭赶紧劝：“都少说两句！今天不是说话的时候，大军，你先安顿下来，慢慢说。”
老栓把扫帚一扔：“我没这个儿子！滚！”
大军脸色难看：“爹！我回来是谈正事的。地补偿款拿到了吧？正好我要盖房...”
老栓彻底心寒了：“滚！钱一分没有！我就算扔沟里也不给你个畜生！”
大军还要说什么，被王大喇叭拉着往外走：“先到我那住一晚，消消气再说。”
一场闹剧暂时收场。老栓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李玉芹抹着眼泪进里屋安慰春梅。小宝放学回来，听说爸爸回来了正要高兴，见这场面也不敢吱声，悄悄溜进自己房间。
夜里，春梅收拾东西要回娘家。老栓拦着：“闺女，就在这儿住着！该走的是那个畜生！你就是我亲闺女，哪儿也不去！”
春梅哭成泪人：“爹，娘，我对不起你们，没守住这个家...”
李玉芹抱着她哭：“傻孩子，是那个畜生对不起你！”
老栓蹲在门槛上，一夜没睡。烟袋抽了一锅又一锅，心里像压着块大石头。
第二天，大军独自回来，小玲没跟着。他进门就跪下了：“爹，娘，春梅，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对不起你们。”
老栓不理他，李玉芹扭头抹泪。春梅躲在屋里不出来。
大军跪着说：“小玲走了，我想通了，还是原配好。她逼我离婚，我不肯，她就闹...其实孩子不是我的，她骗我的...”
老栓冷笑：“现在说这些，谁信？”
大军磕头：“爹，我真错了。我这就去春梅娘家赔罪，接她回来。”
正说着，王大喇叭又来了，面色凝重：“老栓哥，不好了！修路的事有变，要占更多地！”
老栓一惊：“多少？”
“恐怕...得占一亩半。说是规划改了，路要加宽。”
老栓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大军赶紧扶住他：“爹！爹！没事吧？”
老栓推开他，问王大喇叭：“怎么说改就改？当初不是说好五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