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AA任务完成。】
【累计AA金额：428,754元。】
【目标公司股权获取进度：23.5%】
系统的声音是我唯一的避难所。
我攥着手机，指尖冰凉。
就在这时，顾清辞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立刻接通，声音瞬间切换回温柔模式。
“喂，曼柔。”
他起身，走到餐厅的角落里，背对着我。
“别担心，我这边快结束了。她就是……有点闹别扭，老样子。”
“嗯，我知道，你最懂事了。”
“论文的事？没问题，我等下过去找你，手把手教你。”
他的背影挺拔，侧脸在灯光下俊朗非凡。
可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插进我的心脏。
他挂了电话，走回来，拿起外套。
“我还有事，先走了。账单你结一下，记得把你的那份转给我。”
他甚至不等我回答，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餐厅里的人还在看我。
我成了那个被当众羞辱、被男友抛下的可怜虫。
我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上冰冷的系统界面。
原来，我三年的陪伴，无数次的AA，在他眼里，只是“闹别扭”。
而苏曼柔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他全部的温柔和耐心。
2
顾清辞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国际学术会议，需要一身得体的西装。
他带我去了本市最高档的商场。
镜子前，他换上一套Armani的定制西服，身形挺拔，气质斐然。
“怎么样？”他问我，眼中带着藏不住的意气风发。
“很好看。”我说的是实话。
导购员在一旁夸赞：“先生您的身材真好，简直是天生的衣架子。您女朋友真有眼光。”
顾清辞的嘴角扬起，显然很受用。
他看向价签，三万六。
他的笑容凝固了。
他转头看我，带着一丝探寻和期待。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希望我能“懂事”一次，为他的荣耀买单。
【警告：宿主必须与伴侣顾清辞进行AA。】
我拿出手机，准备转账一万八。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沈听澜，你又要来这套？”
“我们说好的，AA。”我小声说。
“去他的AA！”他低吼，一把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摔在沙发上，“三万六！我一半你一半？你知不知道我下个月生活费都还没着落！”
我的心口一窒。
我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图书馆里，他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抱着一本厚厚的专业书，看得入神。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安静又专注。
他是我们学校最有名的天才，也是最穷的学生。
我们沈家的“启明星”助学基金，第一个全额资助的对象就是他。
从本科到博士，七年，两百八十万。
这些钱，足够他买一百套这样的西装。
而负责与他单线联系的，一直是我。
他只知道背后有个“沈先生”，却不知道，那个默默支持他所有梦想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连买瓶水都要跟他AA的女朋友。
我爱上了他眼里的光，所以愿意陪他演这场贫穷的戏。
可现在，他眼里的光，不再为我而亮。
“算了！”他烦躁地挥挥手，“我自己想办法！你这种人，根本不懂什么是支持，什么是爱！你只爱你的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