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放榜,我的名额被村花顶替,绝望投河。
重生回考前一月,我敲开村里“活阎王”退伍兵的门:“娶我!我给你生娃,你帮我杀人!”
新婚夜,他丢给我一把刀:“防身,也防我。”
后来他搂着我,声音沙哑:“晚晚,上辈子我为你收尸、为你复仇、为你孤老终生…这辈子,换我护你登顶。”
1.
我死的那天,河水真他妈冷。
冷得我骨头缝都结了冰。
李秀琴那贱人站在岸上笑,那笑声跟指甲刮黑板似的,刮得我脑仁疼。
“林晚晚,下辈子投胎,记得别跟我李秀琴抢东西!”
我最后看到的,是她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还有手里那张本该属于我的、红彤彤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操。
再睁眼,我人躺在自家那铺硌死人的土炕上。
窗外,又是李秀琴那破锣嗓子,正跟一群村妇显摆她新买的的确良花布。
“……晚晚妹子命苦哟,考得再好有啥用?没那个命享福!”
我猛地坐起来,心脏狂跳,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温的。
我又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疼的。
不是梦。
老天爷开眼,真让我林晚晚重生了!就重生在高考前一个月!
上辈子的血海深仇,这辈子,我他妈要一笔一笔,亲手跟她李秀琴算清楚!
我翻身下炕,赤着脚冲到水缸边。
冰凉的井水泼在脸上,激得我一个哆嗦。
镜子里那张脸,年轻,苍白,但眼睛里烧着两团火。
是恨,是不甘,是豁出去的疯狂。
跟李秀琴硬碰硬?我一个没爹没势的黄毛丫头,纯属找死。
想活命,想复仇,我得找个比李家更硬的靠山。
整个清水村,谁最横?谁最让人闻风丧胆?
答案只有一个——村西头,那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退伍兵,沈砚。
人送外号,“活阎王”。
听说他杀过人,性子暴得能止小儿夜啼。
克死了两任没过门的媳妇。
没人敢靠近他家那扇破门。
好。
就是他了。
我林晚晚连死都死过一回了,还怕什么活阎王?
我冲回屋,翻出压箱底的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换上。
对着镜子,把头发捋顺,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去送死的。
深吸一口气,我推开门,径直朝村西头走去。
身后,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响起。
“哎哟,晚晚这是去哪儿啊?”
“西头?她疯啦?不要命了?”
“该不会是想不开,找沈阎王寻短见吧?”
我没回头,脚步没停。
沈砚家那扇破旧的木门,孤零零地杵在那儿,像一张沉默的嘴。
我走到门前,心跳得跟擂鼓似的。
抬手,用尽全身力气,“哐!哐!哐!”地拍响了门板。
声音在寂静的午后,格外刺耳。
“沈砚!”
我扯着嗓子喊,声音因为紧张有点劈叉,但足够响亮。
“我知道你在家!出来!”
门内,一片死寂。
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和身后那些越来越近、充满好奇和恐惧的窃窃私语。
“她真敢叫啊……”
“沈阎王不会一枪崩了她吧?”
我梗着脖子,又拍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