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方便。”林晓晓立刻拒绝，语气强硬，“家里……有人。”
“谁？”苏阳几乎是立刻追问，那一个字里压抑着紧绷的、呼之欲出的某种情绪。
“陈默。”她说出那个虚构的名字时，声音刻意抬高了几度，仿佛是为了让那个名字显得更有力，更像一个真实存在的阻碍，“他在休息。”
“……他在里面？现在？”苏阳的声音透着一丝古怪的滞涩感。
“对，他工作累了，需要休息。”林晓晓的心脏疯狂擂鼓，她紧紧捏着衣袖边缘，指尖冰凉，“你快走吧，别打扰我们。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说得很清楚了。”
“结束……”门外的苏阳似乎咀嚼着这个词，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自嘲的疲惫，然后陡然拔高，像是被强行压制的什么东西终于撕裂了束缚，“林晓晓！你开门！”
“砰砰砰！”他用力的砸门声代替了之前的叩门声，那力道震得老旧的木门簌簌落下灰尘，门板也跟着呻吟抖动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
那粗暴的砸门声像重锤一次次砸在林晓晓心上，让她本就紧绷的神经几乎断裂。“别敲了！”她失控地喊出声，声音尖锐得变了调，“苏阳，你有病吗？！我叫你滚！听到没有！别像个疯子一样！快走啊！”
门外的砸门声突然停了。
死寂。
一种比之前更可怕的死寂弥漫开来，沉甸甸地压在门板内外两个人的身上。
过了几秒，或许更久，苏阳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缓慢，带着一种穿透木板的、令人心悸的寒意：“晓晓，我再问你一次。开门……或者告诉我，那个陈默，他是不是，根本不存在？”
这句话像一道冰冷的闪电直劈入她的天灵盖。林晓晓瞬间僵立原地，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凝结成了冰。
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她几乎站立不稳，踉跄着扶住旁边冰冷的墙壁才没有瘫倒下去。他怎么会知道？哪里出了纰漏？她明明演得那么逼真，编织得天衣无缝……
极度的恐慌攫住了她，大脑一片乱麻，根本无法思考该如何回应。她只剩下本能的恐惧和一个念头——不能开门！绝对不能！
她的沉默，她的慌乱，隔着那扇薄薄的门板，成了某种不言自明的答案。
门外的苏阳忽然爆发出一声极低、却又充满了无边悲愤和痛楚的嘶吼，那声音破碎得像被碾碎的玻璃。
紧接着，是“砰！”的一声重响！不是砸门，是拳头狠狠撞在什么坚硬物体上的声音，沉闷而绝望。
林晓晓吓得浑身剧颤，眼泪夺眶而出，身体软软地滑坐到冰冷的地面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墙壁，蜷缩起来。
门外，那令人心碎的低吼和失控的撞击声断断续续传来，每一声都在凌迟着她的神经。她能想象到苏阳用拳头、用额头重重砸着巷子那冰冷粗糙的老砖墙的模样，他的痛苦、疑惑和愤怒像无形的洪水，几乎要将她连同这间小小的老屋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