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和他对上。我捕捉到他眼底一瞬的停顿，虽然极其短暂，但我看见了。他随即移开了视线。
有意思，我心想。又是一个会被我吸引的男人。我自信地判断。
会议结束。我径直走向林策，伸出手。
“方芝，外科。欢迎。”
林策的握手短暂有力。“林策。久仰。”
“怎么会选择我们这家医院？”我问，身体微微前倾，这是一个计算好的角度，能最好地展现我的曲线和颈部线条。
“个人选择。”林策的目光没有波动，“抱歉，我得去熟悉病房了。”
他点头告别，转身离开。
我挑眉。这反应不在我预料之中。
挑战反而激起了我的好胜心。
我看着林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
这条鱼，看起来不太好钓。
但恰恰是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第二章 好奇的猫
我开始执行我的“撩拨计划”。
早晨的咖啡间，我“恰好”和他同时出现。
“林医生，早啊。美式？真巧，我也喜欢。”我倚在料理台边，晃了晃手中的杯子，“不过听说睡眠不足喝这个伤胃，你看起来……好像没睡好？”我故意拖长了尾音，带着点探究的意味。
林策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专注地接着热水。“劳方医生费心。我睡得很好。”他的语气平稳，毫无波澜。但我看见他接水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
很好，不是毫无反应。
食堂午餐，我“刚好”坐在他邻桌，和几个年轻医生聊天。我笑得比平时更开朗些，谈论着一个轻松的话题，目光却时不时地、若有似无地飘向他那边。
有一次，我的目光捕捉到他正看着我，但在我回望的瞬间，他立刻低头，专注地对付餐盘里的西兰花。
他在观察我。这个认知让我心情愉悦。
一次深夜，我刚做完最后一台手术，浑身疲惫。经过医生办公室，发现灯还亮着。林策独自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鬼使神差地，我敲了敲开着的门。
“林医生还没走？这么拼？”我的声音带着手术后自然的沙哑。
他抬起头，眼底有淡淡的疲惫，像蒙了一层雾。“还有个病例报告要写完。”他的目光落在我散下的长发和略显慵懒的姿态上，停顿了几秒。那层雾似乎散开了一瞬，露出底下一点别样的情绪。
我走进来，靠在他的桌边，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听说林医生还没有女朋友？”我直接问道，手指不经意地划过桌面上他的一支笔。
林策向后靠在椅背上，这是一个拉开距离的防御姿态。“方医生对这个感兴趣？”
“只是好奇，”我歪头一笑，发动直球攻击，“像林医生这样优秀的人，应该很多人追求吧？”
他沉默了一下，目光锐利起来，像手术刀一样试图剖开我漫不经心的表象。“我不喜欢复杂的关系。”他意有所指地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是意有所指？但面上依旧笑靥如花，甚至往前倾了倾身：“意思是……喜欢简单直接的？”
下一秒，他突然站了起来，一步逼近。我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下意识后退，腰却抵住了桌沿，被他困在了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