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姝向前一步，逼视着她：“但是大牧首，您每夜都会梦到莉莉安吧？梦到她被执行‘净化序列’时，那双从狂热的爱恋瞬间变得空洞的眼睛。您的‘慈悲’，不过是您用来镇压自己‘罪孽’的工具。您抚慰的每一个灵魂，都只是在莉莉安的亡魂面前，表演您的赎罪戏码而已。”
“住口！”艾德琳的声音颤抖，圣洁的光环寸寸碎裂。
“为什么要住口？”冷姝将“赦罪之血”推到她面前，“奥古斯都元帅的‘愧悔’，是帝国最强大的盾。现在，我把它献给您。只要吸收了它，您就可以将自己的罪孽，转移到这枚晶体之中。您将得到真正的安宁，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纯粹的‘圣母’。再也没有噩梦，再也没有心虚。”
这诱惑，比魔鬼的契约更具吸引力。对一个被罪孽折磨了二十年的人来说，“解脱”是她无法拒绝的毒药。
艾德琳伸出颤抖的手，握住了那枚晶体。
“我的条件，”冷姝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需要‘万情之源’核心控制室，下一个维护周期的最高通行权限。我知道，维护工作由圣堂和智库共同负责。”
艾德琳闭上眼睛，滚烫的晶体仿佛在灼烧她的灵魂，又像是在洗涤她的罪恶。良久，她睁开眼，眼神中只剩下一种孤注一掷的狂热。
“我答应你。”
当冷姝离开圣堂时，身后传来了压抑的、歇斯底里的哭声和笑声。艾德琳正在吸收“赦罪之血”，同时，她自身的，那份积压了二十年的、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