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辞似乎很享受这种全新的“养成游戏”。
他不再是那个只知道投喂奢侈品的金主，而是变成了一个指点江山的“投资人”。
他会突然出现在我的会议上，对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PPT评头论足。
“这个季度的增长率才20%？姜禾，你的能力就只有这点？”
他会否决我看好的货源，逼着我去找那些更难啃但利润更高的渠道。
“别总盯着那些二手贩子，去跟品牌方谈，让他们把积压的库存交给你处理。”
他甚至会亲自坐镇我的直播间，看着我在镜头前口若悬河地卖货，然后在我下播后，用一种审视商品的眼神看着我，说一句：“今晚表现不错，可以奖励。”
所谓的奖励，就是把我按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狠狠地折腾。
白天，我们是上下级，是博弈的对手。
晚上，我们是纠缠的男女，是最原始的欲望关系。
这种公私不分、界限模糊的状态让我感到窒息，但也无可否认，我的事业在他的“压迫”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张着。
他的人脉、资源、资本，像洪水一样涌入我这小小的池塘，搅得天翻地覆，也让池塘迅速扩张成了湖泊。
“J’s Vintage”不再是一个小小的网店，而是成了线上线下结合，覆盖中古、寄卖、鉴定、养护全产业链的奢侈品服务平台。
我从一个藏在幕后的老板娘，变成了站在台前的姜总。
我开始频繁地出入各种商业场合，和那些曾经我只能仰望的大佬们坐在一张桌子上谈笑风生。
我身上的衣服不再是为了卖掉而穿的道具，而是真正属于我的战袍。
陆景辞似乎很满意我的变化。
他喜欢看我从一只温顺的猫，变成一只可以与他并肩的猛兽。
这种由他亲手塑造和掌控的感觉，让他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没事，你不用管他，这个单子我来跟……”
深夜的办公室，我正在跟进一个难缠的客户，一抬头，却看到陆景辞站在门口。
那晚摊牌后，他已经很少在我加班的时候出现了。
他以为我已经是他笼中的鸟，可以任他摆布。
我却在心里冷笑。
他以为他掌控了一切，却不知道，我正在利用他的资源，为自己打造一双更坚硬的翅膀。
他教会了我资本的游戏规则，那我就用这个规则，反过来将他一军。
陆景辞的目光落在我的电脑屏幕上，那是我刚做好的下一季度扩张计划。
他缓缓地露出一个笑：“野心不小。”
我心头一紧。
这个计划里，我将目标瞄准了海外市场，而那正是陆氏集团一直想插手却没能成功的领域。
我这是在动他的蛋糕。
我以为他会发怒，会质问我。
但他只是走过来，俯下身，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姜禾，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的气息温热，话语却冰冷。
“不过，你要记住，飞得再高，线也在我手里。”
我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
那根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被我彻底剪断。
5
我和陆景辞的初见，其实一点也不浪漫。
甚至可以说，相当狼狈。
那年我大四，正在为我那个濒临破产的家庭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