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挨了丈夫十二年打，只因连续三胎为他生了「赔钱货」。
那晚他掐住我脖子时，我浑身发抖，指甲抠进他胳膊里。
可就奇了怪了，在我快断气时，他两手松开，眼角突然滑下一滴泪……
监控拍下的这滴泪，后来成了妇联教育全村男人的教材。
01
我叫周巧莲，今年三十四岁，嫁到老李家整整十二年了。
这十二年里，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过上几天太平日子。
我说的太平日子就是早晨不用被摔碗的声音惊醒，晚上不用抱着闺女缩在墙角发抖，就是三个丫头能安安心心去上学，不用像她们娘一样，整天提心吊胆地活着的那种。
大丫今年十岁，在村小上四年级。她书包里总是揣着半块馒头，说是要留着晚上吃。我知道，我可怜的大丫是怕哪天她爹又发酒疯，把饭桌掀了。
二丫八岁，最胆小，夜里听见摩托车响就往我被窝里钻。
三丫才五岁，还不懂事，可就连她也知道，她爹喝醉了要躲远点。
我没什么大出息，就盼着三个丫头能好好读书。
大丫成绩最好，上次考试拿了全班第一。
班主任说，要是大丫能保持这个成绩，将来考县里的重点中学不是问题。
可那天大丫拿着奖状回家，正碰上她爹喝醉了在骂人。
那张奖状，最后成了她爹擦桌子的废纸。
02
我不敢替孩子说话。上一次我护着闺女，被他用皮带抽得三天下不了床。王婶来送饭时直抹眼泪：「巧莲啊，你这过的叫什么日子……」
这个村里的女人都这么过，都是经常三句不合挨自家男人揍，谁家媳妇敢吱声，就被指责为不贤淑的媳妇。
而我是她们当中最苦的一个。因为我生不出儿子，他在外面受欺负就回家揍我。
我也是娘十月怀胎生的，从小爸妈都不舍得打我。凭什么嫁你这10多年就这样忍受你这般折磨？
我也读过几年书，骨子里才不是逆来顺受那种女子。
那天他去喝满月酒，回来时眼睛都是红的。
我知道，准是又有人拿生儿子的事刺他了。果然，一进门他就把礼金摔在我脸上：「张二狗家又添了个带把的！你呢？就会下赔钱货！」
我忍无可忍，突然抬起右脚，将他踹翻在地上!
「反了天了，你还敢踹老子！」他从地上爬起来，一脚踹翻了凳子……
「你再敢打我，我就跟你拼了！」我操起炉灶里烧红的柴火，警惕地看着他。
果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看到软了10多年的我突然硬气了一次，他却怕了。
他只是嘴里唧唧歪歪地骂个不停。
我蹲在灶台边，听着他在堂屋摔东西的动静，手里紧紧攥着那部屏幕碎了的手机。
这手机是去年大丫捡废品攒钱给我买的生日礼物。此刻，它正藏在柴火堆后面，镜头对着堂屋。
我把这一切都拍下来。
「看看李家媳妇，敢打男人……」我踹老李一脚的事被偏心的婆婆添油加醋四处宣传。
我成了村里第一个敢打男人的「恶媳妇」。
我遭人指责谩骂，成了村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男人打女人正常，女人反抗就成了泼妇。
哎，这个村……
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