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愣,随即暴跳如雷:“反了你了!谁给你的胆子顶嘴?”
我慢悠悠坐起身,活动了下手腕:“我给的。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们家的牛马了。”
“你——”刘氏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信不信我告诉你哥,打断你的腿!”
“打啊。”我冷笑,“你哥呢?叫他来打。顺便告诉他,他欠村东头李老财的十两赌债,明天就要还了,不然人家要上门搬东西。”
刘氏脸色一变:“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多了。”我站起身,直视她,“还有,你藏在床底下的那包娘家带来的砒霜,要是不想坐牢,就赶紧扔了。”
刘氏吓得后退一步,眼神惊恐:“你……你是不是撞邪了?”
“邪不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从今天起,我要分家。”我语气平静,“地,我要村后那十亩荒地;房子,我要屋后那间柴房;牲口,我要那头快死的老母猪。”
“你疯了!”刘氏尖叫,“那地石头多得种不出草!那猪瘦得皮包骨!你分过去就是饿死!”
“饿不饿死,不用你操心。”我拿起墙角的扫帚,“现在,请你滚出我的房间,顺便把门口那堆猪粪清了,臭得很。”
刘氏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动手,灰溜溜地跑了。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傍晚,我那“好哥哥”林大壮回来了。人高马大,满脸横肉,一身酒气。
他听说我要分家,一脚踹翻了饭桌:“分家?你吃我的喝我的,翅膀硬了想飞?”
我站在院中,冷冷看着他:“你赌钱欠债,嫂子藏毒害人,你们不配当我哥嫂。我要分家,明天就去村长那儿立契。”
“你敢!”林大壮抄起扁担,“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我早有准备,从空间取出一瓶防狼喷雾,对着他脸就是一喷。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林大壮惨叫着倒地打滚。
刘氏冲出来,想扑上来抓我,我反手又是一喷。
“滚!”我厉声道,“再敢惹我,下次就是刀子!”
两人在地上哀嚎,我冷冷道:“明天不立契,我就去官府告你们虐待、赌博、藏毒。你们想坐牢,我不拦着。”
那一夜,我睡在柴房里,用空间的睡袋和充气床垫,听着窗外秋虫鸣叫,第一次觉得——自由,真好。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昨晚写好的分家书,去了村长家。
村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见我小小年纪要分家,皱眉道:“春妮啊,你哥虽不成器,可到底是一家人,何必闹到分家?”
“村长爷爷,”我恭敬行礼,“一家人,也得分清是非。他赌钱,她藏毒,还想把我卖给六十岁的老鳏夫换彩礼。这样的家,我宁可不要。”
村长脸色一变:“藏毒?谁说的?”
“我亲眼所见。”我从空间取出一小包砒霜,放在桌上,“就在她床底下。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搜。”
村长惊得站起身:“这……这可是死罪!”
“所以,”我平静道,“我分家,是保命。您要是不立契,我就去县衙告他们。”
村长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我给你立契。”
分家书一立,我正式脱离林家。村后那十亩荒地,成了我的“春妮农庄”;那间破柴房,成了我的“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