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王凡！他是顶流！是未来！他有无数粉丝，能创造无限的价值！你呢？你算什么？一个被时代抛弃的垃圾！”
这些话，比当年炸断我腿的弹片更伤人。
说完我，她又像演戏一样，转身一把抱住瑟瑟发抖的王凡，脸上瞬间切换成一副为爱痴狂的模样。
“阿凡，你别怕！我爱你！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我敢爱敢恨，不像某些人，只会躲在功劳簿上像个怨妇一样哭哭啼啼！”
她从爱马仕包里，甩出一张黑色的卡。
那张卡片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砸在我的膝盖上，又无力地弹落在地。
“这里面有五百万！”
“够不够买你那个破铁片？不够我再加！老娘有的是钱！”
她像一头宣示主权的母兽，搂着王凡的脖子，当着所有镜头和我的面，疯狂地亲吻他。
“我给你花钱是我的事！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李露爱的，是你王凡！”
在拥抱的间隙，她越过王凡的肩膀，向我投来一个轻蔑而淬毒的眼神。
那眼神分明在说：看，你用命换来的女人，如今正躺在我怀里；你用命换来的荣耀，现在被我踩在脚下。
你的所有，都将被我夺走。
这个眼神……
和那天下午，她挽着王凡，指挥搬家公司清空我家时，一模一样。
新仇旧恨，在我胸膛里翻涌、燃烧，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赵峰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落在那张因为疯狂而扭曲的，李露的脸上。
他没有再动怒。
那张国字脸上，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他只是平静地拿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
电话秒通。
赵峰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执行第二方案。”
“目标，李露，王凡。”
“罪名，窃取、侮辱国家功勋。”
“授权人，南部战区司令，赵峰。”
他挂断电话，甚至没有多看那两个面如死灰的人一眼。
身后那块巨大的LED屏幕，画面再次切换。
一段清晰度极高的监控视频开始播放。
拍摄角度，正是我家书房外的走廊。
视频里，李露的身影鬼鬼祟祟地从我的书房溜了出来。
她的手里，死死攥着一个刺眼的红色丝绒盒子。
5
大屏幕上，视频无声循环。
每一帧，都像一把重锤，砸在李露的心脏上。
画面里，她鬼祟的身影从我的书房溜出，关门的动作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惶。
那个刺眼的红色丝绒盒，被她死死攥在掌心，飞快塞进手袋。
铁证如山。
不，是比山更重的审判。
李露脸上的血色，一寸一寸褪尽。
那疯狂叫嚣的神情寸寸碎裂，只剩下茫然和空白。
“不……”
她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
“这不是真的……合成的，这是合成的！”
她像疯了一样尖叫起来，指着屏幕，声音凄厉。
“你们陷害我！！”
一直被她护在身后的王凡，此刻却猛地一颤，像是从噩梦中惊醒。
他看向李露的眼神，再无半分痴迷，只剩下最怨毒的憎恶。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王凡用尽全身力气，将李露扇倒在地，力道之大，让她狼狈地滚了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