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语,「不配合,只好灭口,让委托失效。」
我镇静:「到处有监控,不怕法律制裁?你们也有家人要养吧。」
老头干笑:「哪没监控我们早弄清了。弄死你方案:深夜让你再昏迷,避开监控扔河里,用你手机发信息给家人,说遇难事自杀。」
我不禁冒冷汗,完美谋杀。想起一东北张姓战友亲属工伤曾咨询请律师事,聊天记录已被习惯删除。绝境之下,只能赌一把。
「告诉你们可以,」我佯装屈服,「但你们如何保证放我?空口无凭。」
老头哑着嗓子:「我们只想阻止请律师,不想惹上人命麻烦。也不怕你事后报警,没证据,能奈我何?」
我要过手机点开战友页:「他身体不好不便来,委托我办。知涉黑风险大,每次聊完我都删内容,要求他也删。所以你们看不到。」
老头阴森盯我,我毫不示弱对视。
他大笑:「识时务,信你。现在和他视频聊点委托事,证明没撒谎。」
接通视频,战友秃顶病容出现,我忙说:「老张,律师找好了,H市著名女律师,放心,有事会及时沟通。」
「谢谢,身体不好不能去,只好麻烦你了。」防露馅,我忙说:「要下车了,以后详谈。」
老头看我关机,神秘一笑:「任务完成了,放了他。」
我准备下车,突双手被控,口鼻再被怪味毛巾捂住!
瞬间明白上当,无力抵抗,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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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突被刺骨冰水激醒。眼前是稀疏星空,忽传来对话:
「妈的,怎么还不沉?」
「急什么!羽绒服没浸透水,等会儿就沉下去了。」
瞬间明白——我被扔进了护城河!万幸脸向上又及时醒来!
强压心跳,闭眼放松四肢装死。
「去他家没被监控拍到吧?」
「不会。去时从第五码头穿公园,避开了监控。回来走公交站和红绿灯及桥下,让监控拍到。」
突觉有东西捣身体。
「别碰伤,防验尸疑非自杀。」明白是用岸边救生竹竿把我往河中间推。
最后重重一推。
「行了,快走,别被桥上监控拍到。」脚步声渐远。
睁眼慢慢转头不见人影,忙轻划水靠岸。水流虽缓,但刺骨的寒冷和快被浸透沉重衣物下坠,让冬泳健将的我也举步维艰。奋力仰泳,拼尽全力游向记忆中的第五码头。
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才爬上湿滑的码头台阶,走进遮雨棚,想歇会。
忽然发现,石条凳上,一个蜷缩的身影映入眼帘——竟是那个流浪汉!
心猛地一紧,怕他认出。警惕地观察,却发现异常——毫无声息!大胆探试鼻息、触摸颈动脉…冰冷僵硬!
死了!冻死的!
一个大胆到疯狂的计划瞬间成型!
我迅速掏出手机,开启录像,一边用力摇晃流浪汉,一边大声说:
「喂!醒醒!是睡着了还是…没反应?…试过鼻息,摸过脉搏…确认死亡!」我对着镜头清晰陈述,「朋友,你已死。现在请你帮我一个忙,冒充我一下。事后给你买块墓地,让你入土为安!」
不再犹豫,以最快速度与他交换了全身衣物鞋袜,连运动手表也给他戴上。穿上他那散发着馊臭的破衣鞋,虽恶心却带来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