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地吃饭,安静地看书,安静地听外祖母絮叨,眉宇间始终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倦怠和疏离。
沈砚之每日雷打不动来请安,两人碰面,气氛总是凝滞如冰。
云疏月从不主动开口,甚至连目光都吝于投向他,总是垂着眼,微微侧身,将自己缩在不起眼的角落。
沈砚之也维持着那份疏离的客气,言语淡漠,眼神扫过她时,如同掠过一件冰冷的瓷器。
沈老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撮合的话说了又说,却总被云疏月轻飘飘的话挡了回去。
这天午后,松鹤堂里暖意融融,炭盆烧得正旺。
云疏月缩在窗边一张铺了厚厚软垫的圈椅里,手里拿着一根细铁钎,正专注地拨弄着炭盆里埋着的几个地瓜。
橘红的炭火映着她半张苍白的脸,给她添了一丝不真实的暖意。
地瓜的甜香混着炭火气,在暖阁里氤氲开。
帘子一响,沈砚之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年纪稍小的沈家子弟,是来给祖母请安的。
暖阁里顿时热闹了几分。
“祖母安好。”沈砚之的声音依旧清冷,目光习惯性地扫过窗边。
只见云疏月几乎把自己嵌进了椅子里,头埋得更低了些,专注地盯着炭盆里的火星,仿佛那跳跃的火苗是世间唯一值得关注的东西。
她甚至刻意将身体往阴影里缩了缩,只留一个单薄沉默的侧影给他们,避嫌之意不言而喻。
沈砚之脚步微不可察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