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玲的心沉了下去。她终于明白,傅清辞不是要留她避雨,而是要把她困在将军府,让她永远留在他身边。
“傅清辞,你不能这样!” 钱玲的声音带着颤抖,“我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被你束缚!你放我走!”
傅清辞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的温柔被寒意取代:“放你走?钱玲,你可知我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做了多少事?你的画舍,我已经让人拆了;你的朋友,我已经派人送走了;现在,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你只能依靠我。”
钱玲如遭雷击,她不敢相信傅清辞竟然会这么做!她看着他,眼中满是绝望:“傅清辞,你太可怕了!我就是死,也不会留在你身边!”
傅清辞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出声:“死?钱玲,你敢死试试!只要我活着,你就不能死,你必须留在我身边,永远陪着我!”
他的眼神偏执而疯狂,钱玲看着他,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逃不掉了。
第二章 画舍旧忆,偏执如锁
钱玲被留在将军府后,傅清辞对她极好,锦衣玉食,应有尽有。可他也给了她最沉重的束缚 —— 她不能踏出将军府半步,不能与外界有任何联系,甚至连画画,都只能画他指定的内容。
每天早上,傅清辞都会来看她,陪她一起用早膳,然后把她当天要画的题材告诉她。若是她乖乖听话,他会温柔地摸她的头,给她带她喜欢的点心;若是她反抗,他就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吃不喝,用伤害自己的方式逼她妥协。
钱玲看着他偏执的样子,心里又恨又无奈。她知道,傅清辞不是坏人,他只是太害怕失去,可他的方式,却让她窒息。
有一次,钱玲趁侍卫不注意,偷偷画了一幅《画舍旧景图》,画的是她城郊的画舍,院子里种着她亲手栽的梧桐树,窗边放着她常用的画架。她看着画,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 她想念画舍的清静,想念院子里的梧桐树,想念那些自由画画的日子。
傅清辞看到这幅画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把画轴撕成碎片,扔在地上,眼神冰冷地看着钱玲:“钱玲,我是不是说过,不准你画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你就这么想念那个画舍,这么想离开我?”
钱玲看着地上的碎片,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傅清辞,那不是无关紧要的东西,那是我的家!你毁了我的家,把我困在这里,你还想让我忘记它吗?”
“你的家?” 傅清辞冷笑一声,“从你跟我回将军府的那天起,你的家就只有这里!那个画舍,早就不存在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把钱玲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钱玲蹲在地上,捡起地上的画碎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知道,傅清辞的偏执,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可她不知道,傅清辞之所以这么害怕她离开,是因为他小时候的经历。傅清辞出身将门,却从小体弱多病,母亲早逝,父亲常年在外打仗,他一直是孤零零一个人。十岁那年,他遇到了一个小女孩,女孩给了他一块糖,还陪他说了一下午的话。那是他童年唯一的温暖,可后来女孩搬走了,再也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