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医生走了出来，满脸喜色。
“哪位是林夫人的家属？”
林天正立刻站了起来。
“我是她丈夫，我妻子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笑着说。
“恭喜林先生，林夫人没有大碍。”
“她是怀孕了，喜脉，已经六周了。”
空气瞬间凝固。
走廊里落针可闻。
六周？
所有人的视线，刷的一下，全部射向我。
怀疑，鄙夷，愤怒，恶心。
林天正的身体开始发抖，他死死盯着我，像是要活吃了我。
林清雪猛地冲到我面前。
她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气到浑身发抖。
“陈凡……”
“你这个畜生！”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一个字。
病床上的丈母娘赵丽云，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
她挣扎着，不顾护士的阻拦，连滚带爬地扑到我脚下。
她死死抓住我的手，泪流满面地对着林天正哭喊。
“老林！你别怪他！”
“不关他的事！”
“是我……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主动的……”
轰！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
把我死死钉在了耻辱柱上。
我成了和丈母娘私通的禽兽。
“畜生！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林天正彻底爆发了，他双眼赤红，抄起走廊里的消防斧，就朝我头上砍来。
“叫保镖！把他给我按住！我要亲手废了他！”
几个保镖立刻围了上来。
林清雪看着我，眼神里是彻骨的失望和恶心。
“陈凡，我真后悔认识你。”
我被这泼天的脏水，浇了个透心凉。
可笑。
真是太可笑了。
你们真以为，我还是三年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废物吗？
3
在消防斧落下的前一秒。
我开口了。
“等等。”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林天正的动作僵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惊愕地看着我。
这个一向唯唯诺诺的废物，此刻的表情竟然是……冷笑。
我轻易地挣脱开赵丽云的手。
她抓得很紧，指甲都快嵌进我肉里。
演得真像。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扫了一眼那个报喜的医生。
“六周？”
我重复了一遍，带着浓浓的嘲讽。
“医生，你确定吗？”
医生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梗着脖子。
“当然确定！B超和尿检都做了，不会错的！”
“是吗？”
我走到他面前，气势完全压制住了他。
“我建议你，立刻，马上，再给林夫人做一个更详细的血液HCG检测。”
“另外，再加一项，检测她血液里是否含有西地那非的代谢物。”
西地那非？
众人面面相觑，不懂这是什么。
但医生和林天正的脸色，却微微变了。
我没理会他们，继续说。
“夫人的脉象虚浮紊乱，浮而无根，躁动不安。”
“这根本不是单纯的孕早期反应。”
“倒像是长期服用某种药物，导致的内分泌失调，和脏器损伤。”
我的话，让全场再次陷入死寂。
这些专业术语，从我这个“废物”嘴里说出来，显得无比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