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的这几天去柴房睡。”
许竟尧心里发慌,他此时总算知道徐艳萍因为自己让她打掉孩子、过继侄子这事真的生气了。
他直觉不能离开,离开容易,再想回来就难了。
我看着许竟尧像个无赖一样躺在床上不走,我冷笑,又从柜子里抱出较好的被子就要离开。
许竟尧着急道:“小萍你去哪?”
“你不去睡柴房,我去!”
“你别走!”许竟尧从床上弹跳起身,几个大跃步挡住我的去路,可怜兮兮道:“我们两人中就一定要有个人去睡柴房吗?”
“必须有一个人去睡柴房。”
许竟尧见我态度坚决,咬牙道:“我去睡柴房还不行吗!”
达到目的,我终于抬眼看着他,朝屋外努嘴,意思很明显了,赶紧滚!
许竟尧缓步往外走,他还在希望我能后悔喊他回来,可他只等来我用力关门的声音。
他终于死心了,垂着脑袋,像个丧家之犬。
这时响起赵秀兰温柔的嗓音:“竟尧,你这是要去哪?”
可许竟尧看也没看赵秀兰一眼,把她当作挡道的死物一样越过,走向他该去的柴房。
因为许竟尧破天荒的忽视,赵秀兰面目狰狞,缓了缓还是追了上去。
在屋内的我,并不知道屋外两人的纠葛,我正忙着翻箱倒柜找着值钱的物品。
我迟早要走,不能赤条条只是一个人离开,也要钱,也要生活。
等我气喘吁吁停下,无奈笑道:“原来我的荷包比我的脸还要干净。”
这个家虽然是我在内外操持,可财政大权却是没在我手上。
许竟尧是车队司机,是个铁饭碗且体面的工作。
工资不低,可他三分之二的津贴交到许母手上用作全家公用,另外三分之一则是交给了赵秀兰。
他安抚我:“大哥去得早,留下大嫂侄子孤儿寡母的,生活不容易,作为弟弟也要多照顾。”
那时我还觉得许竟尧是个重情义、有责任心的好男人,自然不会有半个不字!
我呸!
我视线落到床上一角的男士手表上,许竟尧的手表竟然落在床上。
我把表藏进兜里,偷摸跑出许家。
8.
这表我卖得急,典当行的人压了价。
我揣着兜里的75块钱,心里火热,这是我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也是我新生活的基础。
赵秀兰阴阳怪气道:“哟,弟妹回来了,也是,不干活了是要出去闲逛打发时间。”
我淡淡瞥了她一眼,就是这一眼让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