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眼里布满血丝，豹子一般扑了上来，死死托住我的下巴。
连拖带抱把我扔沙发上，死死压着我，我蹬着他，捶着他，于事无补。
渗着血的手捧着我的脸，鼻腔一股血腥味，我一阵眩晕。
膝盖框住我整个腰，他把嘴凑过来，发了疯似的想要咬我。
"你嫌我恶心，嗯？让我看看你有多干净，还想离婚？"
他一边咬住我脖子，一边扒拉我的腿，使劲放他腰间。
"啊！"
我疼着大叫，一脚踢在他裤裆，他退了，蜷缩着，两行泪流了下来。
"苏湄，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抄起桌上茶具，狠砸墙上，一番折腾，我的弦彻底断了。
"我怎样对你？你他妈怎样对我？"
"工作就是帮秘书穿鞋，应酬就是去酒店欲生欲死，我天天洗衣做饭，带小孩，你他妈说我游手好闲，是保姆。"
我一把掀翻茶几。
"两个孩子上几年级你知道吗？家长会去过一次吗？作为父亲，我替你感到耻辱。"
我瘫倒在沙发上，太阳穴被冲的发疼。
喘了几分钟气，终于平静了一点。
"离婚吧，两个孩子都是我的。"
坐在地上，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又有什么反驳的理由？
男大只是牵了下我的手，可他做过的事，他自己心如明镜。
我匆忙上楼，看看两个宝，吃饭了吗，有没有被吓到。
大宝一头撞在我怀里，嚎啕大哭，眼泪浸湿了我的衣服。
大宝比二宝大两岁，他知道，自己可能马上要失去完整的家。
我鼻子一酸，这么多年，生活让我明白，哭是最没用的，眼泪不能换尿布，不能送他们上学，更不能，留住他们父亲。
这一刻，说不尽的心酸在眼睛里流出，为什么现在会成这样，我给不了他们完整的家。
年近四十的夫妻，不再奢望谈所谓的爱情，可总有人，连责任二字都不会写。
不管顾池怎样，我要竭尽全力，保护两个孩子。
天塌下来还有他们妈妈撑着。
抱着两个宝，今天太累，我倒头就睡着了。
不料第二天，天真的塌了。
6 生活转折
顾池竟系上围裙，给全家做了早餐。
"你是在表演吗？给孩子看，还是给我看？"
我盯着他缠着绷带的手。
"湄湄，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两个孩子，我今天就开了季芊芊，不要离婚行吗？"
不紧不慢，我坐了下来。
虽说昨天的爆发场面难看，我归根结底还是个稳定的人。
"给我个理由。"
我也不说嫌弃的话，闷了一口牛奶。
"湄湄，如果离婚，你在公司的股份，还有我们的房产，光是分财产都是一件麻烦事，这对咱俩都是重创啊。"
"啧。"
放下杯子，我拿起包出了门。
或许男人本就理性而现实，分财产也确实是个问题。
可就算不告他出轨，按照正常离婚来分配，我得到的钱也足够养我一辈子，况且我自己还有收入。
不管怎样，昨天过后，我的生活轨迹多了一条。
每天下课了就陪贺璟行吃吃饭，散散步，聊聊天，当然我也承包了他的生活费。
至于更多的，我暂时没太大兴致。
他每次吃的很多，有一次约会，我突发奇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