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清4K,现场直拍。你还要怎么狡辩?”
我喉咙发苦。那是林悟在我昏迷时塞进我手里的!可现在说出来,谁会信?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一个小民警探头:“季队,律师来了。”
我一愣——我哪来的律师?
下一秒,高跟鞋清脆的“哒哒”声由远及近。林悟穿着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裙,迈着猫步走了进来,对我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周先生,我是你的法律援助。”
我瞬间如坠冰窟——她竟然能混进警局?!
季燃也皱紧了眉:“林医生,你是死者家属,需要避嫌。”
林悟推了推金丝眼镜,递上一份文件:“现在我也是嫌疑人的辩护律师,手续齐全,季队要过目吗?”
她自然地坐到我身边,那股熟悉的玫瑰香水味钻入鼻腔,让我脑子“嗡”的一声。
她侧过头,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气声说:“24小时,还剩19小时28分。心脏已经在低温箱里,再拖下去,阮烟就没救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要你闭嘴,乖乖认罪。我能以‘精神错乱’帮你争取减刑,最多五年。出来以后,三百万照旧,阮烟也能活。”
“多划算的交易。”
划算?我周执是穷,但不是傻。真认了罪,她绝对有办法让我“被自杀”在拘留所里,死无对证。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拍桌而起:“季队!我要做单面指认!病理楼的通风井里藏着体外循环机,那上面有红外摄像头,肯定拍到了全过程!你们现在去搜,还来得及!”
林悟的脸色第一次变了:“胡说八道!”
我死死盯着她:“林医生,你心虚了?”
季燃的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锐利地扫了一个来回,转身大步冲出门:“技术队,跟我走!”
审讯室里瞬间只剩下我和林悟。
门刚一关上,她脸上的从容瞬间消失,猛地抬手,一支钢笔狠狠抵在我的颈动脉上,声音甜得发腻:“再乱说话,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死了,你也跑不了。”
“你以为我只有这一套计划?”她轻笑一声,钢笔“咔哒”一响,笔尖弹出一截闪着寒光的微型针头,“0.1毫升就能让你心脏骤停,不留痕迹。你猜,我敢不敢?”
我冷汗涔涔而下,余光瞥向墙角的摄像头——指示灯是灭的!她竟然提前关了监控!
就在针尖即将刺入皮肤的刹那——
“砰!”
审讯室的门被猛地踹开!
季燃举着手机,镜头正直直对着林悟:“林医生,直播着呢,全国人民都看着。”
林悟的手一抖,钢笔应声落地。
我长出一口气,瘫软在椅子上——赌对了!季燃根本没走,他就等在门外!
林悟被两名女警迅速按住,却依然在笑,像个优雅的疯子:“直播又怎样?我不过拿了支笔,能告我谋杀未遂吗?”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抬头看向季燃:“给我一台剪辑仪,我让你亲眼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谋杀。”
十分钟后,在临时征用的电脑桌前,我接上了藏在外套袖扣里的备份芯片——幸好我在警车后座时,偷偷将记忆转存了进去。
屏幕亮起,高清画面开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