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着点头，伸手揽住她的腰，手指在她腰上轻轻摩挲："好，跳得好。比宫里所有舞姬都好，也比...... 比琴声好听。" 他话说到一半，余光瞥见了门口的班恬，笑容瞬间僵住。
班恬站在原地，心脏像被狠狠揪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看着皇帝，看着他怀里的赵飞燕，声音带着颤抖："陛下，赵婕妤御前失仪，您怎能...... 怎能如此纵容她？"
"班婕妤。" 皇帝打断她，目光从赵飞燕身上移开，落在她身上，却没有半分温度，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班恬愣住了，她看着皇帝，想说些什么，想问问他 "你忘了我们的誓言吗"，想问问他 "你还记得这支象牙笔吗"，可话到嘴边，却只觉得无力。她转身离开，身后传来赵飞燕的娇笑，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扎得她鲜血淋漓。
疏远是从称呼开始的。从最初的 "恬儿" 到 "爱妃"，再到后来的 "班婕妤"，最后连初一十五的定例探望都省了。
有次她在太液池畔遇见皇帝携赵合德游湖，赵合德刚被封为昭仪，气焰嚣张。她穿着一身粉色宫装，头上插着赤金点翠步摇，娇笑着将剥好的葡萄喂进皇帝口中，汁水顺着皇帝的龙袍滴落，他却浑不在意，反而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还是合德最贴心，知道朕爱吃这个。"
班恬远远地看着，手里的团扇握得太紧，扇骨都硌得手心生疼。她怕再看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转身就走。
回到宫中，她把自己关在房里，看着桌上那盏皇帝送她的琉璃灯 —— 灯是蓝色的，夜里点亮时，像太液池的水。她伸手摸了摸灯壁，冰凉的，像皇帝现在的态度。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灯壁上，很快就干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娘娘，您别伤心了。" 绿萼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汤药是补气血的，她每天都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