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阳光刺眼得让我睁不开眼，视线聚焦窗外景象时，我感觉全身血液瞬间冻结。
窗外世界彻底变了模样。
窗外，街道上汽车横七竖八，多车连环碰撞。
一辆红色轿车引擎盖冒着黑烟，车底油渍在地面晕开。路中几具尸体被深色布料盖着，血迹发黑。
更恐怖的是，游荡的身影走路姿势僵硬，像生锈的机械关节，卡顿怪异。
有的穿着睡衣，胸口沾满暗红色污渍；有的身着上班服，却光着脚，鞋底沾满血泥。
还有个小孩模样的，正蜷缩路边啃咬发黑的手臂，嘴角淌着涎水和血。
“丧尸……”
我喃喃道，双腿发软，差点瘫倒。
这时，街对面一只“人”抬头，半边脸颊皮肤脱落，露出白骨，一只眼睛浑浊，另一只只剩黑洞，不断渗着黄色黏液，嘴角挂着涎水和碎肉。
它捕捉到窗边动静，嘶吼着朝我走来。
我吓得后退，后背撞在文件柜上，文件夹掉落，纸张散落。
这声响引来了丧尸，它们停下动作，转头盯着办公楼，嘶吼着涌来。
“跑！必须跑！”
我转身冲向大门，抓起金属文件夹当武器，踉跄着跑出办公室。
楼道没人，我跑向安全通道，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响。
到一楼大厅，前台玻璃粉碎，接待台有抓痕，大门敞开，丧尸群已逼近。
我冲出去，血腥味和腐臭扑面而来，差点让我呕吐。
我捂住鼻子狂奔，皮鞋踩在玻璃碎片上，传来碎裂的声音。
丧尸群黑压压一片，上百只丧尸涌来，还有丧尸从左边小巷冲出，拦住主干道。
我转向右边岔路，双腿越来越沉，汗水模糊视线，手机也丢了。
“不行…… 跑不动了……”
我喘着粗气，脚步渐慢。
回头一看，丧尸仍紧追不舍。
二
就在绝望时，前方出现一栋六层临街楼，一楼到三楼装着金属防盗栏杆。
四楼窗户正好没有安装防盗栏杆。
“有救了！”
我冲向大楼，快到时，一只丧尸从楼道冲出，穿着沾满污渍的白衬衫，头发乱如枯草。
我侧身躲开，用金属文件夹砸它脑袋，“砰”的一声，它脑袋歪向一边，身体踉跄。
我趁机绕到身后，继续狂奔。
到楼下，我抓住栏杆往上爬，手掌被铁锈划破。
爬到二楼，脚踝突然被抓住，是那只丧尸。
“滚开！”
我嘶吼着，用脚踹它脸，挣脱后继续爬，抓住二楼栏杆。
楼下丧尸聚集，十几只丧尸仰着头嘶吼、抓挠，指尖快碰到我鞋底。
我手臂发酸，汗水刺痛眼睛，但咬牙继续往上爬，终于爬到四楼，趴在窗台上大口喘气。
四楼的窗玻璃满是灰尘和污渍，推了推，窗户被卡住。
我脱下衣服裹在拳头上，砸向窗户。
“砰”的一声，玻璃应声而碎，我清理窗框上的玻璃，爬进了屋里。
爬进四楼房间，我后背抵着墙壁，胸口剧烈起伏，金属文件夹滑落，“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
我屏住呼吸，贴紧墙面，几秒后，只有窗外隐约的丧尸嘶吼，我松了口气，瘫坐在地。
屋里弥漫着霉味、灰尘和血腥味，我摸索着起身，借着微弱光线打量四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