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尧和几个男生在旁边打篮球，中场休息时，他靠在篮球架上喝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蹦蹦跳跳的身影上。阳光照在她脸上，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却笑得一脸灿烂，像株迎着阳光生长的向日葵。
“看什么呢？”旁边的男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打趣道，“看上我们班大才女了？”
张智尧猛地回过神，脸上有点发烫，把手里的水瓶往男生怀里一塞：“胡说什么，接着打。”
他转身跑向球场，心跳却有些失序。阳光刺眼，他却总觉得，刚才于跃笑起来的样子，比阳光还要耀眼。
他们的关系，就在这些细碎的瞬间里，一点点靠近。不再是单纯的同桌，也算不上亲密的朋友，更像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微妙的存在。
会在早自习时，默契地分享同一块面包；会在晚自习结束后，一起走一段夜路，直到路口分开；会在对方心情不好时，笨拙地讲个冷笑话，或者递上一颗糖。
于跃的书包里，开始常备着张智尧喜欢喝的柠檬味汽水；张智尧的笔袋里，多了几支于跃常用的、颜色鲜艳的荧光笔。
这些变化，他们自己或许没太在意，却落在了周围同学的眼里。偶尔会有同学拿他们开玩笑，说他们“同桌情深”。每次听到这话，于跃都会红着脸低下头，张智尧则会皱着眉说“别瞎说”，但心里，却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十一月的某天，下了高三的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飘落，很快就给操场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毯。
课间的时候，大家都跑到操场上玩雪。于跃被同学拉着，也加入了打雪仗的行列。她不太会玩，总是被别人砸中，冻得鼻尖通红，却笑得不亦乐乎。
忽然，一个雪球朝她飞了过来，她下意识地闭上眼，却没感觉到预想中的冰凉。睁开眼，看到张智尧站在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