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甄,”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她不过是我用来掩人耳目的棋子。到时候,我会给她一纸休书,让她滚得远远的。”
沈妤靠在他的怀里,小声地抽泣着。
她说:“姐姐她……会不会怪我?”
萧歧冷笑一声:“她敢?”
是啊。
我敢吗?
我不敢。
我连走出这个假山的勇气都没有。
我怕他们看到我,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
我怕萧歧,会用那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悄悄地,退回了揽月轩。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抱琴在外面敲门,急得快哭了。
“小姐,您怎么了?您开开门啊!”
我没有理她。
我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墙壁,眼泪,终于不听话地流了下来。
三年的委屈,三年的隐忍,在这一刻,全部都决堤了。
我以为,只要我做得够好,只要我够听话,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我的。
可我错了。
我错得离谱。
在他心里,我连一个棋子都不如。
棋子,至少还有利用的价值。
而我,只是一个用完就可以随时丢弃的,碍眼的垃圾。
那天晚上,我发了高烧。
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好像看到萧歧来了。
他坐在我的床边,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他的手,很凉。
我听到他叹了口气,声音很复杂。
他说:“沈甄,你为什么,就不能是她呢?”
我笑了。
在梦里,我笑得很大声。
是啊。
我为什么,就不能是沈妤呢?
如果我是沈妤,这一切,是不是就都不一样了。
可是,我不是。
我永远,都只是沈甄。
从那天起,我病了很久。
等我病好之后,我感觉,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地,碎了。
我对萧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