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刚过，丈夫就搂着我说，
为了感情长久，我们生活开销AA制。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温柔地点头：
“可以啊，我支持。”
半夜睡醒的他瞬间慌了……
01
灯光惨白，将顾言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照得清清楚楚。
那张平日里被我视作阳光开朗的脸，此刻扭曲成一团，震惊、屈辱、愤怒，像劣质的颜料混杂在一起。
“苏晴，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嘶哑，“你疯了？”
我将那张A4纸又往他面前推了推，指尖点在“服务项目”四个加粗的黑体字上。
“意思就是，既然你提出了AA制，那我们就把这个概念贯彻到底。”
我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像在法庭上陈述一份与我无关的案卷。
“你把我们的生活开销视作可以量化的经济行为，我当然要响应你的号召，把我们之间所有的价值交换都进行量化。”
“你这是在侮辱我们的感情！”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胸膛剧烈起伏。
他觉得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而我，只觉得可笑。
就在几个小时前，这个男人，我的新婚丈夫，在我们的婚床上，搂着我的身体，用最温情脉脉的语气，说着最冰冷算计的话。
“晴晴，为了我们感情更纯粹，以后家里的开销我们AA吧。这样谁也不占谁便宜，公平，能走得更长远。”
当时我心底的火山几乎要喷发，面上却维持着一个妻子的温柔。
现在，他开始跟我谈感情了。
我拿起放在床头柜的签字笔，当着他青筋暴起的脸，在价目表的空白处慢条斯理地补充。
“情绪安抚服务，每小时200元。”
我的笔尖顿了顿，抬眼看他。
“刚刚你的斥责属于高强度负面情绪输出，对我造成了精神损耗。按协议精神，需要加收50%的服务费。也就是，300元。”
“你……你不可理喻！”顾言语塞，他大概从未想过，他引以为傲的“道理”，会被我用这种方式回击。
他试图坐起来跟我“讲道理”：“AA是物质，是吃饭买菜水电煤，感情怎么能算钱？！”
我收起笔，身体向后靠在床头，双臂环胸，以一个谈判的姿态看着他。
“哦？那请你定义一下，什么是纯粹的感情，什么又是物质？”
我看着他，眼神锐利。
“我每天下班后为你准备晚餐，这是不是家务劳动？市场上的家政服务，需不需要付费？我为你营造一个干净整洁的居住环境，这是不是情绪价值？我未来可能要冒着身材走样、事业停滞的风险为你生儿育女，这是不是生育价值？这些在你眼里，是不是都可以用一句‘感情’来免费抹杀？”
“顾言，既然游戏规则是你定的，那就要一视同仁。”
“你要算，我就陪你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拿起手机，点开备忘录，将屏幕转向他。
里面是一份我利用他熟睡的时间草拟的协议。
《婚内生活资源与情感支持互助协议（AA版）》
协议内容从共享空间的使用权、固定资产折旧，到情感支持、生理需求，再到未来生育风险的补偿机制，每一条都逻辑严密，权责清晰，堪比一份严谨的商业合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