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哟，长得还挺带劲。听说，你是李昂那个杂种的前妻？”
苏(晴的身体猛地一僵。
“把他伺候爽了，现在进来伺候我们姐妹，也算是你的福气。”红姐笑得一脸横肉，“把他怎么弄进来的，跟姐几个说说，说得好了，今晚让你睡床。”
屈辱像潮水一样，淹没了苏晴的脸。她猛地推开红姐，嘶吼道：“你滚开！”
整个监舍安静了一秒。
然后，拳打脚踢，像雨点一样，落在了苏晴身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监控画面，苏晴被几个人按在地上，像个破布娃娃，毫无还手之力。她的哭喊，求饶，隔着屏幕，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没有喊停。
这是她欠我的。这点痛，比起我当年断了三根肋骨，被人在深夜里用臭袜子堵住嘴巴打，算得了什么？
一直到她快没声了，我才拿起对讲机，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
“C区307，有人闹事，处理一下。”
两分钟后，狱警冲了进去，把红姐几个人拖了出来。苏晴像一滩烂泥，躺在冰冷的地上，微微抽搐着。
我关掉监控，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脑子里，全是她当年在法庭上，作为证人，一字一句，给我定罪的样子。
她说：“是的，法官大人，这些假账，都是他逼我做的。”
那一刻，我的世界，就塌了。
3-
第二天，苏晴因为“不服管教”，被罚去刷厕所。
整整一层楼，几十个蹲坑，又脏又臭，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恶心的味道。她拿着刷子，一边刷一边吐，吐到最后，只剩下黄胆水。
我没去看她，但我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下午，林风来了。
他现在是上市公司的老板，人模狗样，穿着一身昂贵的手工西装，坐在我的办公室里，姿态摆得很高。
“李昂，开个价吧。”他推过来一张支票，“我知道你恨我们，但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放过苏晴，这个数，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拿起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零，确实很诱人。
然后，我当着他的面，把支票撕了个粉碎。
“林风，”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觉得，我花了十年时间，从一个囚犯，爬到这个位置，就是为了跟你谈钱的？”
林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我能让你从这个位置上滚下去！”
“我信。”我点点头，身体向前倾，凑近他，压低了声音，“就像十年前，你让我从云端掉进地狱一样。但是林风，你记住了，这里是我的地盘。在这里，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
我按下了桌上的一个按钮。
“张副官，送客。”
林风被两个狱警“请”了出去，他走到门口，还不甘心地回头，眼神怨毒。
“李昂，你会后悔的！”
我没理他。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林风在外面，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来对付我。
晚上，监狱熄灯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安插在C区的一个眼线。
“老大，红姐她们从禁闭室出来了，好像要搞波大的。我听她们说，今晚要让那个新来的……彻底‘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