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见到顾夜寒,是在城中村最脏的一条街道里。
那时我刚被收保护费的黄毛打过,满身的乌青,头发也因为被他们摁在垃圾堆里而散发着腥臭。
就在我一瘸一拐地路过街角停着的黑色迈巴赫时,他缓缓将车窗降下,露出张比冰还冷的脸。
他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隔着车窗将一沓现金扔在我身上。
“跟我走,这些都是你的。”
我一声不吭地将钱一张张捡起来,随后砸在他的脸上。
“我不是卖的!”
1
男人指间夹着烟,猩红的火星在夜里明明灭灭,他低头,看我的眼神和看垃圾没有两样。
“你不应该拒绝。”
他嘴角勾笑,冷沉的音调让我一阵战栗。
我撑着地面,想要抽出那只被他踩住的手,可稍一有动作,他就更加用力。
手掌下压着的碎石刺破了我的掌心,我疼得叫出声,他却好整以暇地弯下腰挑起我的下巴。
“答应跟我走,我就饶过你。”
他用眼神告诉我,这是他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方怡安,想活命就抓住这次机会。
我不再和他反抗,闷声说出那句“我答应你。”
他唇边的弧度加深,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还很体贴地替我把衣服上的灰尘拍去。
随后,他的指尖从我半开的衬衫领口一路划过去,最后在我锁骨上的旧伤疤处停住。
我这条伤疤,是他当年在前女友的墓前,为了赶我走而被他砸过来的粗树枝划伤的。
“这疤,挺配你。”
我突然低头咬住他的手腕,任由血腥味在嘴里漫开。
他没躲,只是掐住我后颈,迫使我松口。
“够烈。”
他的眼里似是阴云密布,显然,他再次被我激怒了。
“可惜,再烈的野狗,也得乖乖对我摇尾巴。”
下一秒,他弯腰把我扛起来扔进后座,车门被用力关上,震得我脑子嗡嗡响。
他坐进副驾,头也没回。
“开车。”
司机很识时务地锁了车门启动引擎。我缩在角落,看着熟悉的破巷子被甩在身后,心里发怵。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更不敢想象我落在他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2
顾夜寒把我关在他豪华别墅的阁楼里,阁楼没有窗,只有盏昏黄的灯。
他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带着一身酒气,动作粗暴得像在发泄,直到在我身上留下各种印记他才满意。
他从不说温柔的话,只会在我疼得流泪时掐着我的脸笑。
“方怡安,你也就这点用处。”
我试着逃跑过。那天趁他睡着了,我从阁楼的气窗爬了出去,我顺着水管往下滑,手心被磨出了血。我忍着疼不吭声,为了我的自由而坚持。
可刚落地还没站稳,我就被他的保镖抓了回去。
一脸怒气的顾夜寒把我绑在床头,用皮带抽我的背。
背上的疼痛让我几乎晕厥,他却掐着我的下巴让我保持清醒。
他蹲在我面前,用沾了血的手指抹去我的眼泪。
“疼吗?知道疼就别想着逃。”
他吻上来,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欲。
“方怡安,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透不进光的阁楼漫着一股阴冷,我被他压在墙上,背上湿漉漉的,说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