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沈清认识多久?” 陈砚看着他的手,指甲修剪得整齐,右手食指有一道新鲜的划痕,“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案发前一天晚上,你在哪里?”
“认识五年了,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陆泽下意识地把手藏在身后,“手上的伤是裁纸刀划的,不小心弄的。案发前一天晚上,我在出版社加班,有同事作证。”
林晓雨注意到,陆泽的书架上,放着一本《半生缘》,和沈清阁楼里的版本一样,书页里夹着一枚玉兰花书签,和沈清领口的那枚一模一样。“这枚书签,是沈清送你的吗?” 她指着书签,“她的书签上刻着‘叙年’,你的为什么没有?”
陆泽的脸色变了一下,眼神躲闪:“是…… 是她送的,她说玉兰花是她最喜欢的花,让我留个纪念。没有刻字,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
“没必要?” 陈砚拿出技术科的报告,“我们在沈清的钢笔血迹里,检测出了你的 DNA。那支钢笔,是你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你说过‘这支笔,只适合写最真诚的话’,可她用它写了一半的信,就被人杀死了,凶手会不会是你?”
陆泽的身体僵了,双手紧紧攥着诗集手稿,指节发白:“我…… 我只是前一天去书店,帮她修书架时,不小心被钢笔划伤了手,血迹是那时候留下的!我没有杀她!”
第四章 未寄出的信与第一重反转
陈砚和林晓雨再次回到 “墨香阁” 书店,阁楼的书架上,那些 “致叙年” 的信封,成了关键。林晓雨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信封,里面是沈清的字迹,娟秀而温柔:
“叙年,今天书店来了一对老夫妻,他们说结婚五十年,还会一起读诗。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你在书店给我读《半生缘》,说‘我们要像他们一样,一辈子不分开’。你最近总是很累,是不是工作太忙了?我给你炖了汤,放在保温桶里,记得喝。”
“叙年,你昨天跟我说‘我们不合适,离婚吧’,我知道你在撒谎。你抽屉里的抗癌药,我看到了。你以为推开我,是为我好,可你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才是真的痛苦。医生说你的病可以治好,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叙年,陆泽今天来书店,劝我放下你,说你‘不值得’。可他不知道,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执念。我把诗集的稿子整理好了,等你病好,我们一起去出版社,好不好?我还想跟你一起去看玉兰花,你答应过我的,不能不算数。”
最后一封信,是案发前一天写的:
“叙年,我知道你今晚回来,我在阁楼等你。陆泽说你不会来,可我相信你。我把所有的话都写在信里了,如果你还爱我,就告诉我,我们重新开始。”
林晓雨的眼泪掉在信纸上,晕开了沈清的字迹。陈砚看着这些信,突然意识到:“顾叙年不是凶手,他是被沈清‘等’的人,而陆泽,一直在撒谎 —— 他知道顾叙年的病情,也知道沈清在等顾叙年,却故意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