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
“江太太?”她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我愣了下,才认出是以前在公司做过清洁工的王阿姨。
“王阿姨?您怎么……”
“我听说您搬到这里了,就来看看。”她把保温桶递过来,“这是我熬的鸡汤,您趁热喝点。”
我惊讶地看着她:“您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她低下头:“我……我问了以前公司的保安……他们说看到您往这个方向搬东西……我一个个小区问过来的……”
我心里一颤:“您找我有事吗?”
“没、没事。”她连忙摆手,“就是……就是听说您身体不太好,一个人住……我想着,给您送点吃的……”
我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和衣服,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您,王阿姨。进来坐吧。”
她局促地跟着我进屋,打量了一下简陋的公寓,眼圈有点红:“江太太,您怎么就住这种地方啊……先生呢?他怎么没照顾您?”
我苦笑一下:“我们离婚了。”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离、离婚?为什么啊?你们不是好好的吗?”
“感情淡了。”我轻描淡写。
她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江太太,您是个好人……那年要不是您帮我,我儿子就……就没了……这个恩情,我一直记着……”
她指的是三年前,她儿子重病需要手术费,我私下借给她一笔钱的事。
“那没什么,王阿姨,您别放在心上。”
“要记的,要记的。”她坚持道,“江太太,您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我没什么本事,但做饭打扫还是行的。”
我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谢谢您。”
从那以后,王阿姨经常来看我。有时带点自己做的吃的,有时就过来帮我打扫卫生。
她话不多,但很细心。发现我经常呕吐后,就总是熬些清淡的粥汤。看到我因为化疗掉头发,就偷偷给我织了顶软帽。
“江太太,您戴着真好看。”她看着我戴上帽子,眼圈又红了。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但她总是夸我。
“王阿姨,您别总是江太太江太太地叫了,就叫沐白吧。”我轻声说。
她愣了一下,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