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两个保安「请」出了医院。
站在医院门口，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牢牢困住，让我动弹不得。
线索中断了。
我开始尝试从岳母赵兰身上寻找突破口。
我注意到，她最近的行为越来越诡异。
她经常一个人锁在房间里打很久的电话，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跟谁争吵。有一次我假装路过，隐约听到「钱」、「骗子」、「还给我」之类的词。
我问她，她只说是打错了的推销电话。
我还发现，她那个用了好几年的旧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一款最新的智能手机。以她的退休金，根本不可能这么大手大脚。
最让我起疑的是一天晚上。
我半夜起来喝水，发现她房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
我悄悄走近，听到她在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求求你，把我的钱还给我……我不能让我女儿知道……我会被她恨死的……」
「你说过是正规渠道，是匿名的……怎么会查到我女婿头上？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我真的没钱了，那是我全部的积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正规渠道？匿名？做了手脚？
这些词串联在一起，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中慢慢成形。
这件事的背后，绝对有一个巨大的阴谋！而我的岳母，她不仅仅是当事人，她更像是一个受害者！
我必须搞清楚，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4.
第二天，我假装上班，却在小区门口的咖啡馆里守了一上午。
果然，中午时分，赵兰戴着帽子和口罩，行色匆匆地出了门。
我立刻驱车跟了上去。
她七拐八绕，最后进了一家看起来很高档，但位置却十分偏僻的「安孕之家」私人健康咨询中心。
门脸不大，装修却极尽奢华，门口的保安警惕地打量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直觉告诉我，问题就出在这里。
我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赵兰才失魂落魄地从里面走出来，脸色比昨天更差。
等她走远，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那家「安孕之家」。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的女人接待了我。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她笑得滴水不漏。
「我来咨询一下辅助生殖的事。」我装作一个普通的客户。
她立刻热情地把我引到一间密闭的咨询室，开始天花乱坠地介绍他们的「高科技」和「优质资源」。
「我们这里的资源库，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精英人士，有常青藤毕业的博士，有上市公司的高管，保证您的下一代基因绝对优秀。」
「而且我们采用的是国外最先进的匿名匹配系统，绝对保密，绝对安全。」
我听着她的介绍，心里越来越冷。
这分明就是一个披着高科技外衣的非法代孕和精子交易中介！
我假装很感兴趣，问了一些关于价格和流程的问题。
「我们这里的『精英盲盒』套餐，起步价是五十万。」她报出一个惊人的数字。
五十万！
我立刻想起了赵兰在电话里哭喊的「全部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