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你没事吧？"
"没事。"萧凌风停下脚步，"若雪，你觉得一个人可以为了所谓的真爱，放弃三年的婚姻吗？"
宁若雪沉默了很久。
"如果那真的是爱的话。"她轻声说，"但我觉得，真正的爱不会让人选择背叛。"
萧凌风笑了，笑得有些苦涩。
"是啊，真正的爱不会让人选择背叛。"
他掏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明天准备离婚协议。
2
第二天早上，白梦瑶还是回家了。
她坐在餐桌前，面前放着萧凌风亲手做的早餐。煎蛋、吐司、牛奶，还有她最爱的草莓果酱。
"凌风，昨天的事..."
"我知道。"萧凌风打断她，"你想说什么？"
白梦瑶咬了咬唇："我需要时间考虑。"
"考虑什么？"萧凌风坐在她对面，"考虑怎么向我提离婚吗？"
白梦瑶猛地抬头："你知道？"
"我不瞎。"萧凌风切着煎蛋，动作很慢很细致，"三年来，你在韩君墨身上花了多少钱，我都有记录。画廊的启动资金，工作室的装修费，还有他那些所谓的'艺术品'。"
"那些是投资！"白梦瑶辩解道。
"投资？"萧凌风抬起头，眼中带着嘲讽，"梦瑶，你觉得我是傻子吗？一个三流画家的画，能值几个钱？"
"君墨不是三流画家！"白梦瑶激动起来，"他很有天赋，只是没有遇到好的机会！"
"所以你要给他机会？"萧凌风放下刀叉，"用我的钱，给你的初恋机会？"
餐厅陷入沉默。只有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
良久，白梦瑶开口："凌风，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爱你。"
"是的。"萧凌风点头，"你说你会努力爱上我。"
"我努力过。"白梦瑶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当君墨回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我们也许应该..."
"离婚？"萧凌风替她说出了那个词。
白梦瑶点点头，眼中有泪："对不起。"
萧凌风站起身，走到书房，拿出一份文件放在餐桌上。
"离婚协议？"白梦瑶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昨晚。"萧凌风重新坐下，"我想你总会需要的。"
白梦瑶翻开协议，越看脸色越苍白。
"这...这太多了。"她指着财产分割那一栏，"我不能要这么多。"
"为什么不能？"萧凌风喝了一口牛奶，"你是我的妻子，这是你应得的。"
"但是我..."
"梦瑶。"萧凌风看着她，"我希望你记住，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不会恨你。三年来，你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创业期。这些钱，就当是我的感谢。"
白梦瑶哭了。她趴在桌子上，哭得像个孩子。
"凌风，你为什么要这么好？为什么不骂我，不恨我？"
"因为我爱你。"萧凌风的声音很轻很轻，"爱你的人，怎么舍得让你难过呢？"
白梦瑶哭得更厉害了。
萧凌风站起身，轻抚她的头发："想好了就签字。我去公司了。"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来。
"梦瑶，韩君墨真的值得你放弃这些吗？"
白梦瑶没有回答，只是哭得更大声。
萧凌风叹了口气，关上门离开了。
楼下，宁若雪正等在车里。
"怎么样？"她问。
"她会签的。"萧凌风坐进副驾驶座，"若雪，谢谢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