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开幕式的香槟还没开，萧凌风就看到了那幅画。
《梦瑶》。
画框下的标牌明明白白写着，这是韩君墨的最新作品。画中女子眉眼如画，正是他的妻子白梦瑶。
"凌风，你怎么来了？"白梦瑶匆忙走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萧凌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那幅画。画中的白梦瑶笑得那样温柔，那样动人，可现实中的她已经多久没有对自己笑过了？
"这画不错。"萧凌风声音平静，"什么时候画的？"
"我..."白梦瑶咬了咬唇，"君墨他只是...只是觉得我适合做模特。"
韩君墨适时出现，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走到白梦瑶身边，自然地握住她的手。
"梦瑶是我见过最美的缪斯。"韩君墨看向萧凌风，眼中带着某种挑衅，"萧总，感谢你支持我的画展。"
支持？萧凌风差点笑出声。这个画展的启动资金，场地租金，宣传费用，哪一笔不是从白梦瑶的账户出去的？而白梦瑶的钱，说到底还不是他萧凌风赚来的。
"不客气。"萧凌风淡淡回应，"梦瑶向来有艺术眼光。"
画展现场人来人往，都是些艺术圈的人士。萧凌风站在角落，看着白梦瑶在韩君墨身边忙前忙后，像个称职的画廊老板娘。
有客人询问那幅《梦瑶》的价格，韩君墨摇头："这幅不卖，它对我来说太珍贵了。"
太珍贵了。
萧凌风想起三年前，白梦瑶也曾这样说过他们的婚姻。那时候她还会在他加班到深夜时送宵夜，会在他生病时彻夜不眠地照顾他。
"萧总？"一个女声在身后响起。
萧凌风回头，看到宁若雪站在那里。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眼中有些担忧。
"若雪，你怎么来了？"
"听说白总投资了这个画展，我想来看看。"宁若雪的声音很轻，"你还好吗？"
萧凌风没有回答，只是看向正在和韩君墨说话的白梦瑶。她笑得那样开心，是他很久没有见过的表情。
"凌风。"白梦瑶走过来，脸上重新挂起那种疏离的笑容，"你们聊什么呢？"
"在聊画。"宁若雪替萧凌风回答，"韩先生的作品很有感染力。"
"是的，君墨很有天赋。"白梦瑶眼中闪烁着光芒，"他说要开个人巡展，去巴黎，去纽约。"
"那需要很多资金。"萧凌风终于开口。
"投资艺术是值得的。"白梦瑶避开他的目光，"君墨的作品一定会升值。"
萧凌风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知道，白梦瑶已经做了决定。不是为了投资，不是为了艺术，而是为了韩君墨。
画展进行到一半，韩君墨突然拿起麦克风。
"今晚很特别，我想向一个人表白。"他看向白梦瑶，"梦瑶，我爱你。从大学时代就爱你，现在依然爱你。"
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白梦瑶，然后又看向萧凌风。
萧凌风面无表情，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无关。他甚至还为韩君墨鼓了鼓掌。
"君墨..."白梦瑶脸红得像个少女，"你不应该在这里..."
"我应该的。"韩君墨走向她，"我已经等了太久。梦瑶，跟我在一起吧。"
萧凌风转身离开。他没有等白梦瑶的回答，因为答案已经写在她的脸上了。
宁若雪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