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爱喝三分糖奶茶，最怕芹菜，过敏海鲜和花粉...」
最早的笔记竟可追溯到她刚来别墅时。
"找到了？"
顾霆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晚转身，他站在门口，白衬衫袖口挽起，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盒子上。
"你...收藏我的发卡？"苏晚声音发颤。
顾霆琛走近，接过盒子："你总是丢三落四。"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雨声填满了沉默。苏晚脸颊发烫，心跳如擂鼓。
"明天带你去个地方。"他突然说。
......
郊外湖边，一座小木屋静静矗立。阳光透过树叶，在门廊上投下斑驳光影。
"小时候的秘密基地。"顾霆琛轻抚窗台上的身高刻痕，"我和沈念常来这里。"
苏晚屏住呼吸。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沈念。
"你们...相爱吗？"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顾霆琛却笑了："她更像妹妹。婚约是家族安排。"他翻开相册，里面是两个孩子的笑脸，"她死后，我才发现对她的了解那么少。"
阳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苏晚突然很想拥抱他。
"所以你让我模仿她..."
"一开始是。"他直视她的眼睛，"但现在不是了。"
这句话让苏晚心脏漏跳一拍。
午后，他们划船到湖心。顾霆琛笨拙地握着钓竿，一条鱼也没钓到。
"小时候我能钓满一桶。"他懊恼地说。
苏晚笑了："可能鱼也长大了。"
"你笑起来很好看。"他轻声说。
回程时暴雨突至。顾霆琛撑伞护住她，自己右肩湿透。在屋檐下喘息时，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
"苏..."他喉结滚动，最终后退一步，"该回去了。"
车内，雨水模糊了车窗。苏晚偷偷看他，发现他紧绷的侧脸柔和了许多。
"谢谢你带我来。"她轻声说。
"下次...还想来吗？"这个问题不像顾总会问的。
"想。"她嘴角上扬。
回到别墅，顾霆琛手机响起。他脸色骤变，苏晚瞥见屏幕上的名字：顾远山。以及那个刺眼的词："监控录像"。
当晚，苏晚路过书房，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声音：
"把录像发给我...如果叔叔真的参与了..."
她退回房间，拨通了林毅的电话："我需要见你。关于沈念车祸的录像。"
闪电划破夜空，照亮她决然的表情。无论顾霆琛对她有什么感情，有些真相，她必须亲自查明。
7
林毅的侦探事务所藏在城东一栋老旧的写字楼里。苏晚压低帽檐，推门而入时，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林毅疲惫的脸上。
"你终于来了。"他推过一个文件夹，"看看这个。"
苏晚翻开文件，呼吸一滞——沈念车祸前一周的通话记录。最后一通电话，在车祸前27分钟，打给顾霆琛。通话时长：4分38秒。
"这能说明什么？"她手指发抖。
"看车祸报告。"林毅调出一段监控视频，"沈念的车是被一辆卡车撞出护栏的。卡车司机酒驾，判了三年。但..."
视频放大，卡车的车牌被刻意遮挡。
"更可疑的是这个。"林毅又调出一份银行流水，"车祸前一天，司机账户突然多了50万，汇款人是一个空壳公司。"
苏晚胃部绞痛："这和顾霆琛有什么关系？"
林毅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个空壳公司的注册邮箱，用的是顾氏集团的域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