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弹出基因对比图。动物毛发样本与市公安局神秘生物科存档重合。标签写着：“狐族·千年以上”。
沈清执翻出第四位死者的档案。翡翠耳环购买记录显示：交易发生于三年前七夕。签购单署名“沈清执”。
笔迹与他办公室台历上的备忘完全一致。
“调取烛影阁周边所有监控。”他扯松领带，“重点查找与我相貌相似者。”
技术员突然起身。“沈顾问！您上周提交的休年假申请…系统显示批准于一九四三年？”
窗外雷声炸响。暴雨再次笼罩城市。
烛影阁地下室飘着浓重药味。
南烛擦拭陶罐表面符纹。龟甲裂纹组成新图案：桃花簪贯穿北斗七星。
女孩端着药碗发抖。“血咒提前反噬了。因为他靠近遗骨？”
南烛突然掐灭香炉。“去准备朱砂和铜钱。”
“您要用那个禁术？”女孩打翻药碗，“会烧掉百年道行！”
前厅传来破门声。沈清执的脚步声踏碎满地琉璃制品。
南烛推开暗门。将他拉进旋转博古架后方。两人困在狭窄阴影里。
“死亡时间七点零七分。”她呼吸喷在他喉结，“您还有四十三分钟。”
沈清执的枪口抵住她腰侧。“为什么伪造我的笔迹。”
“轮回八世。每世都活不过二十八岁。”南烛扯开他衬衫纽扣。心口位置露出淡红胎记。形状像半片桃花，“每次都是我先找到您。每次都被您亲手送进监狱。”
他扣住她手腕。“这一世呢。”
“要结案吗。”南烛突然咬破指尖。血珠抹在他胎记上。皮肤浮现琉璃簪虚影，“证据链很完整。凶手承认罪行。”
雷声震得橱柜发颤。沈清执忽然按住太阳穴。记忆洪流冲破屏障：民国雨夜。他抓着南烛的手将簪子刺进自己心脏。血咒符文在空中燃烧。
“为什么…”他呼吸困难，“自杀还要栽赃给你。”
南烛的瞳孔流出金褐色液体。“因为天师与狐妖相爱。必须用血咒欺骗天道。”
窗外传来汽车急刹声。市公安局的探照灯照亮窗帘。
“时间到了。”南雀推开他。“这场轮回该结束了。”
破门槌撞碎木门的瞬间。她吻住他嘴唇。桃木香味混着血汽涌入口腔。
沈清执的枪掉在地上。
南烛在他耳边轻声说：“别忘了替我收尸。”
探照灯穿透黑暗的刹那。窗外射入淬毒桃木钉。直刺沈清执后心。
南烛翻身挡住。钉尖没入她肩胛骨。发出皮肉焦灼声。
警员冲进来按住她流血的身体。手铐锁住苍白手腕。
沈清执抹掉唇上血渍。捡起滚落脚边的桃木钉。钉尾刻着天师沈氏族徽。
刑警队长递来逮捕令。“沈顾问。我们找到决定性证据——您前世遇害时她就在现场。”
南烛被拖出门时回头看他。金褐色瞳孔映出他心口逐渐显现的桃花烙印。
“别忘了查族谱第七页。”
警车鸣笛远去。沈清执展开攥在手心的纸团。南烛刚才塞进来的婚书碎片写着：
“沈氏家规第七条：诛杀狐妖者继任族长。”
04
看守所白炽灯管嗡嗡作响。
南烛靠在水泥墙边。囚服肩胛位置渗出血渍。桃木钉的灼伤阻止伤口愈合。每呼吸一次都带出细碎血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