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氨气味冲入鼻腔,将林小雨拉回残酷的现实。第二刀即将落下。
“求求你…”她微弱地哀求着,但张浩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肘关节 ,”他喃喃自语,像是课堂讲解,“铰链关节,允许屈伸运动。要注意尺神经,就在这里,碰触它会引起非常…有趣的反应。”
刀尖精准地定位。林小雨感到一阵电流般的剧痛从肘部直达无名指和小指。她尖叫,直到喉咙撕裂出血。
时间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延长成永恒的折磨。张浩系统地、有条不紊地工作着,时而解释解剖结构,时而赞叹人体的精妙设计。肩、肘、腕、髋、膝、踝——一个个关节被精确地分离。
林小雨的意识在剧痛和氨水的强迫清醒间徘徊。她听到自己的肢体被扔进托盘的声音,听到张浩哼着某种欢快的小调,听到血液滴落的节奏。
当最后一下——颈椎的分离——完成后,林小雨的意识并未立即消失。她最后的视野是张浩满意的笑脸,他正低头看着她仅剩的头颅和躯干。
“完美,”他轻声道,“现在,你终于完全属于我了。”
黑暗吞噬了她。
2 魂灵觉醒
林小雨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漂浮在房间的天花板附近。
她的第一反应是困惑——没有疼痛,没有恐惧,甚至没有身体的感觉。只有一种轻飘飘的、无所依附的存在感。
向下看去,她看到了自己的尸体。
或者说,是曾经是她的身体的东西。现在它只是一堆被精心分割的部件,整齐地排列在金属工作台上。头颅被摆在最上方,眼睛还圆睁着,凝固着最后的痛苦和恐惧。张浩正在忙碌地清理现场,哼着歌,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艺术品而非谋杀。
林小雨试图尖叫,但发不出声音。她试图冲向他,但只能在天花板附近漂浮。一股比任何肉体疼痛更强烈的情绪席卷了她——愤怒,纯粹的、无边无际的愤怒。
她死了,被残忍地杀害、肢解,而凶手却轻松自在,仿佛只是完成了一天的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张浩完成了清理。他将林小雨的遗骸分装进几个黑色塑料袋中,然后开始打电话。
“是的,老地方,今晚十点,”他对着手机说,语气轻松自然,“新鲜的,质量很好…当然,价格也得匹配。”
林小雨的魂灵震颤着。他不仅杀害了她,还要贩卖她的器官?这恶魔!
当张浩提着袋子准备出门时,一道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房间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物件突然发出微弱的蓝光——那是林小雨的吊坠,一个廉价的心形银饰,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礼物。张浩显然没注意到它从她的衣服里滑落出来。
当蓝光触及林小雨的魂灵时,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入。突然之间,她能够移动了,不再是漫无目的地漂浮,而是有意识地向那吊坠靠近。
每靠近一寸,她就感觉更实体一分。当她的魂灵最终触碰到吊坠时,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传遍整个房间。
张浩突然停下脚步,打了个寒颤,疑惑地回头看了看。
“奇怪,怎么突然变冷了?”他自言自语道,摇了摇头,继续向外走去。
林小雨感到自己与吊坠——以及与这个地点——建立了某种联系。她不再是无助的旁观者,而是能够施加影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