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说，“和您无关。”
他叹了口气：“你会后悔的。”
那天之后，他时不时会来医院，但每次都只是站在ICU外看一眼，然后离开。我们很少说话。
就在我为钱发愁的时候，一个自称是“陆湛朋友”的人找到了我。
“你好，我是顾言。”他递来一张名片，“我是陆湛的大学同学，也是他的合作伙伴。”
我有些警惕：“找我有事吗？”
“是关于陆湛的。”他说，“我们有个纪录片项目，陆湛是导演。现在他出了事，项目可能要黄。但如果我们能拿到他的素材，也许还能完成。你能帮我吗？”
“素材在他的工作室。”我说，“但我没有钥匙。”
“我有。”他说，“但工作室的电脑有密码，只有你可能知道。”
我想了想，陆湛确实跟我说过，他的密码都是我的生日。
“我可以试试。”我说。
顾言笑了：“谢谢你。等项目完成，我们会把收益的一部分捐给陆湛的治疗费。”
几天后，我和顾言一起去了陆湛的工作室。那是一个位于老城区的小阁楼，墙上挂满了他拍的照片。
我打开电脑，输入我的生日——果然，解开了。
顾言开始拷贝素材，而我则在一旁翻看陆湛的文件。突然，一个名为“见夏”的文件夹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点开，里面是一段视频。视频的开头是陆湛的笑脸。
“见夏，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我没能遵守我们的约定。”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
我的心猛地一紧。
“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有脑动脉瘤。”他说，“医生说随时可能破裂，但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怕你担心。见夏，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变老，但如果我没能做到，请你原谅我。”
视频的最后，他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
“见夏，嫁给我，好吗？”
视频结束了，我早已泪流满面。
顾言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原来他打算向你求婚。”
我点点头，擦干眼泪：“他从来没告诉我他的病情。”
顾言叹了口气：“他就是这样的人，总把痛苦留给自己。”
离开工作室时，天已经黑了。顾言突然说：“见夏，我有件事想告诉你。陆湛的车祸……可能不是意外。”
我的心猛地一跳：“你说什么？”
“那天他给我打电话，说有人跟踪他。”顾言说，“他怀疑是我们拍的纪录片得罪了人。我本来想帮他调查，可没想到……”
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陆湛的父亲。那天他说的话，还有他冷漠的态度，都让我觉得不对劲。
“顾言，你能帮我调查一下吗？”我问。
“我会尽力。”他说，“但你要小心，这件事可能不简单。”
我点点头。那一刻，我决定不仅要等陆湛醒来，还要查清车祸的真相。无论真相有多可怕，我都要知道。
因为我爱他，我要为他讨回公道。
4.
那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没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