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妍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娃娃还是对着墙壁。“肯定是看错了。” 她安慰自己，关了窗，拉上窗帘，回到床上蒙住头，直到天亮都没敢再睁眼。
第二天，晓妍把娃娃放进了衣柜。她想，衣柜里没有光，也没有月亮，总该没事了。可到了半夜，她听见衣柜门 “吱呀” 响了一声。她屏住呼吸，不敢动，耳朵却竖得老高。衣柜里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里面翻动衣服，还有轻轻的脚步声，很小，像是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她猛地坐起来，打开床头灯。衣柜门是关着的，没有任何异样。她走过去，打开衣柜，娃娃好好地躺在一堆衣服上，鹅黄色的裙子皱了些，像是被人动过。晓妍把娃娃拿出来，仔细检查，没发现什么异常，可她的手指碰到娃娃的眼睛时，感觉玻璃珠比平时凉了些，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第三天，晓妍的朋友莉莉来找她。莉莉是晓妍最好的朋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莉莉进门时，一眼就看见了放在书桌上的娃娃。“这娃娃哪买的？挺可爱的。” 莉莉伸手想去摸，晓妍却下意识地拦住了她。
“别碰。” 晓妍的声音有些急，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为什么会这么说。莉莉愣了一下，缩回手，“怎么了？这娃娃有问题？”
晓妍犹豫了一下，把午夜玩偶店的事告诉了莉莉。莉莉听了，眼睛瞪得很大，“你疯了？张爷爷不是说那地方邪性吗？你还去买东西？”
“我就是好奇……” 晓妍的声音低了些，她看着娃娃，突然发现娃娃的裙子上，有一朵白色的小碎花好像变了位置，之前是在左边的裙摆，现在却移到了右边。
“你赶紧把这娃娃扔了，” 莉莉的声音带着颤，“我妈说，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
晓妍没说话，她心里也有些发毛，可不知为什么，就是舍不得扔。她总觉得这娃娃和她有什么联系，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莉莉在她家待了一下午，走的时候，又叮嘱了一遍让她扔了娃娃。晓妍送莉莉到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那天晚上，晓妍没把娃娃放进衣柜，也没让它对着墙，而是把它放在了窗台上，拉上了窗帘。
半夜里，晓妍被一阵孩童的笑声吵醒。笑声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她睁开眼，看见窗帘缝里透进一点月光，照在窗台上的娃娃身上。她慢慢地走过去，拉开窗帘 —— 娃娃的眼睛正对着她，玻璃珠里映着月光，像是真的在笑。而娃娃的手里，多了一根红色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垂在窗外，像是拴着什么东西。
晓妍的心跳得飞快，她伸手去拿娃娃，手指碰到娃娃的手时，感觉那根红色的绳子是温的，像是刚被人握过。她把绳子拉上来，发现绳子的末端系着一个小小的银锁，锁上刻着一个 “莉” 字。
莉莉的名字里有个 “莉” 字。
晓妍的心里咯噔一下，她拿出手机，给莉莉发微信，问她有没有事。过了很久，都没收到回复。她又打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第二天一早，晓妍就往莉莉家跑。莉莉家的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没喝完的牛奶，已经凉了，旁边还有一本翻开的书，书页停在第 12 页，像是刚看到一半就被人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