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昨晚听到的哭声，想起那个红色的符号，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那她的碑上为什么会有那个符号？”
“不知道。” 管理员摇了摇头，“我刚来的时候，那个符号就已经在了。有人说是她的家人画的，也有人说是…… 不干净的东西画的。”
“不干净的东西？”
“你别多想了。” 管理员转移了话题，“那都是老一辈的传言，不可信。你啊，就是太较真了，守好夜就行，别管那么多事。”
老李没再说话，他知道管理员不想再提这件事。走出办公室时，他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 林秀莲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那个红色的符号又是什么意思？
回到值班室，老李翻出了老王的笔记本。他一页一页地翻，希望能找到更多关于林秀莲的线索。翻到中间几页时，他看到了一张夹在本子里的照片。
照片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磨损。照片上是一个女人，穿着蓝色的外套，梳着两条麻花辫，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女人的笑容很温柔，小女孩的眼睛很大，手里拿着一朵向日葵。
老李的心跳突然快了些，他认出照片上的女人 —— 和林秀莲墓碑上的刻像很像。而那个小女孩，看起来只有五岁左右，手里的向日葵，和张姐放在小姑娘碑前的一模一样。
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字迹很淡，像是用铅笔写的：“秀莲和小雅，1975 年夏。”
小雅…… 应该是林秀莲的女儿。老李拿着照片，心里涌起一股寒意。1975 年夏，林秀莲还活着，1976 年就去世了。那她的女儿小雅，后来去哪里了？
老李把照片夹回笔记本里，锁进抽屉。他决定晚上再去老墓区看看，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那天夜里，老李特意提前了一个小时去巡逻。他提着手电，慢慢往老墓区走。刚走到老墓区入口，就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影。
人影很矮，像是个孩子，穿着白色的衣服，在墓碑间穿梭。老李的心跳快了些，他握紧手里的木棍，悄悄跟了上去。
人影在林秀莲的墓碑前停了下来，蹲在地上，像是在摆弄什么。老李放慢脚步，悄悄绕到墓碑侧面，探头去看 ——
人影是个小女孩，看起来五六岁的样子，头发很长，遮住了脸。她手里拿着一支白色的蜡烛，正往泥土里插。蜡烛的火焰在风里晃动，照亮了她的手背，上面画着一个红色的符号，和林秀莲碑上的一模一样。
“小朋友，你是谁？” 老李轻声问。
小女孩没有回头，她站起身，慢慢转过身来。头发被风吹开，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睛很大，却没有瞳孔，像是两个黑洞。
老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手电差点掉在地上。小女孩看着他，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嘴里念叨着：“妈妈，有人来了。妈妈，我找到你了。”
说完，小女孩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几秒钟后，她消失了，只剩下那支蜡烛插在泥土里，火焰还在燃烧。
老李站在原地，浑身发抖。他知道，自己看到的不是人，是林秀莲的女儿小雅。可小雅不是跟着她的父亲离开了吗？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