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重活一世，我绝不会再任人宰割。"她轻声对自己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第二章：初露锋芒
姜凤瑾跪在祠堂的青石板上，膝盖已经失去知觉。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听见门轴转动的吱呀声。
"小姐，快起来。"张妈妈端着热水轻手轻脚地进来，看见姜凤瑾苍白的脸色，心疼得直抹眼泪。
"我没事。"姜凤瑾扶着张妈妈的手站起来，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她咬牙稳住身形，"父亲呢？"
"侯爷一早就上朝去了。"张妈妈压低声音，"赵姨娘那边派人盯着咱们院子一晚上，青柳那丫头被我逮个正着。"
姜凤瑾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青柳是赵姨娘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平日里没少作妖。
回到自己的栖梧院，姜凤瑾让张妈妈备水沐浴。温热的水流舒缓了身体的酸痛，却浇不灭心中的怒火。她闭眼回想那个诡异的梦——毒酒、背叛、死亡，还有那个模糊的男子身影。
"小姐，您要的账本老奴偷偷拿来了。"张妈妈捧着一摞泛黄的册子进来，"这是夫人当年的嫁妆单子和这些年侯府的收支。"
姜凤瑾擦干手，翻开账本。母亲去世五年，嫁妆本该由她继承，却被赵姨娘把持着。她纤细的手指在纸页上滑动，突然停在一处。
"锦绣阁的收益去年少了三成？"她皱眉。这是母亲最重要的嫁妆铺子，专营蜀锦苏绣，往年盈利颇丰。
张妈妈凑过来看："赵姨娘说是生意不景气..."
"不对。"姜凤瑾冷笑，"城南新开了家霓裳坊，专做蜀锦生意，价格比市面低两成。查查这铺子的东家是谁。"
正说着，外面传来嘈杂声。姜凤瑶带着丫鬟闯进来，看见姜凤瑾正在看账本，脸色一变："姐姐怎么偷看府中账目？这可是母亲掌管的！"
"母亲？"姜凤瑾慢条斯理地合上账本，"我母亲五年前就过世了，赵姨娘不过是个妾室，也配称母亲？"
姜凤瑶气得脸色发青："你！爹爹已经答应抬我娘做平妻，到时候..."
"到时候你也还是庶女。"姜凤瑾打断她，起身逼近一步，"昨日推我下水的事，你以为就这么算了？"
姜凤瑶被她眼中的寒意震慑，后退半步："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
"青柳。"姜凤瑾突然提高声音，"进来。"
门外的小丫鬟战战兢兢地进来，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把昨天你看见的，当着二小姐的面再说一遍。"
青柳抖如筛糠："奴、奴婢看见二小姐...故意踩了大小姐的裙角..."
"贱婢！"姜凤瑶扬手就要打，被姜凤瑾一把抓住手腕。
"妹妹何必动怒？"姜凤瑾轻笑，"不如我们一起去父亲面前分辨分明？正巧，父亲今日邀请了七皇子过府商议军务，想必很愿意听听你如何陷害嫡姐，又如何在皇子面前搬弄是非。"
姜凤瑶脸色刷白。她没想到姜凤瑾竟敢威胁她，更没想到七皇子会来。
"你...你想怎样？"
姜凤瑾松开她："很简单。第一，赵姨娘必须把母亲的嫁妆单子交还给我；第二，你们安插在我院子里的眼线全部撤走；第三..."她凑近姜凤瑶耳边，"再敢对我弟弟下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姜凤瑶落荒而逃后，张妈妈忧心忡忡："小姐，这样激怒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