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往湖中央游，金属探测器的信号越来越强，最后停在一处淤泥凸起的地方。他伸出手，拨开水草，摸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是青石板，上面刻着莲花纹，和他之前在岸边踢到的那块一模一样。
他用手挖开周围的淤泥，越来越多的青石板露出来，拼成了一个圆形的井栏，上面的莲花纹清晰可见，边缘还有被凿过的痕迹，显然是当年填井时留下的。井栏的中间是一个黑洞洞的洞口，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到底，像是一张巨大的嘴，要把他吞进去。
林野拿出手机，给岸上的赵鹏发了条信息：“找到井了，准备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钻进井里。井壁很滑，长满了青苔，他用手紧紧抓着井壁上的凸起，慢慢往下滑。探照灯的光线照在井壁上，他看到井壁上卡着半块铜令牌，上面刻着“庆春班”三个字，还有一个“李”字——是李青崖的令牌！
他伸手把令牌取下来，放进潜水服的口袋里，继续往下滑。井底全是淤泥，他用脚踩了踩，感觉下面有坚硬的东西。他弯下腰，用手挖开淤泥，一具骸骨渐渐露出来——骸骨的姿势很奇怪，蜷缩着，左手紧紧攥着，像是握着什么东西。
林野小心翼翼地掰开骸骨的手指，一枚银戒掉了出来，上面刻着“青崖”两个字，虽然已经生锈，却依旧能看清字迹。是李青崖！他真的在这里！
就在这时，井外突然传来“哗啦”的水声，林野心里一紧，抬头往上看，探照灯的光线里，一道白色的身影正从湖面往下沉，长发在水里飘着，像一条条黑色的蛇——是婉娘！
他赶紧往井口游，可婉娘的速度更快，瞬间就到了他面前。她的脸在水下看得清清楚楚，脸色苍白，瞳孔是灰白色的，没有一点光泽，嘴角却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她伸出手，抓住林野的胳膊，力道大得像铁钳，把他往井底拉。
“找到你了……”婉娘的声音在水里传来，沙哑而冰冷，“把他还给我……”
林野挣扎着想要挣脱，可婉娘的手像粘在他胳膊上一样，怎么也甩不开。他想起口袋里的银簪，赶紧掏出来，递到婉娘面前：“婉娘，我帮你找到他了，我会把你们合葬，你先放开我……”
婉娘看到银簪，动作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紧接着，她的手松了松。林野趁机往上游，可刚游到井口，就被一股更大的力量拽了回去——井底的骸骨突然动了起来，肋骨处的淤泥簌簌往下掉，一只手骨从淤泥里伸出来，抓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