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地方，充斥着金钱、权力和欲望的交易。我像一个幽灵，穿梭在那些油腻肥胖的男人和浓妆艳抹的女人之间，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用笑脸迎合着他们的丑陋。
每一次，当我拖着疲惫又沾满酒气的身体回到那个孟瑶专门为我准备的安全屋时，都有一种灵魂被抽空的感觉。
这天晚上，我终于拿到了一个关键性的证据。
周世通手下的一个项目经理，喝醉了酒，亲口说出城南项目的竞标书，是他们花大价钱从孟氏集团内部买的。
我用藏在袖口里的录音笔，录下了一切。
回到安全屋，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客厅沙发上坐着的身影。
是孟瑶。
她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袍，长发随意地披散着，手里端着一杯热水，显然已经等了很久。
“回来了？”她看见我，站起身。
“嗯。”我应了一声，身上浓烈的酒味和香水味让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我走到她面前，将录音笔递给她：“你要的东西。”
她接过录音笔，却没有立刻去听，而是伸手，用指尖擦过我嘴角的口红印。
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丝凉意。
“今晚，辛苦了。”她说。
我的心，没来由地颤了一下。
有多久，没人对我说过这三个字了？
“没事，”我别过脸，躲开她的触碰，“这是交易。”
她收回手，沉默了片刻，忽然说：“去洗个澡吧，味道很难闻。”
我没说话，转身走进了浴室。
热水冲刷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我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苍白，消瘦，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麻木。
我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洗完澡出来，我发现孟瑶还坐在客厅。
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还有一个医药箱。
“过来。”她对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她打开医药箱，拿出棉签和消毒水，然后朝我伸出手：“手给我。”
我这才注意到，我的手背上，有一道被玻璃划破的口子，是今晚为了挡酒，被一个老板摔碎的酒杯划伤的。
我把手递过去。
她握住我的手，用棉签小心翼翼地为我清理伤口。她的动作很轻柔，和我印象中那个杀伐果断的女总裁，判若两人。
消毒水碰到伤口，传来一阵刺痛。
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
“疼？”她抬起头问我。
“不疼。”
“陈阳，”她忽然说，“等这件事结束，你就离开这里，也离开
